子就一股脑的给了她一捆,道:“有,绣长尽管拿去。”
窦娆看了一眼婆子,心头冷笑,“一群逢高踩低的东西,被掌事训斥了一顿,就果然老实了。”
金线很金贵,寻常都是锦绣馆在用,她今天得了来,便给大家分了,又留存了一些在柜子里收着。
刚坐下来做事,锦绣馆的小绣娘就来了,喊道:“窦绣长,我们王姑姑请您过去一趟。”
“王姑姑?”她觉得奇怪,可还是跟着小绣娘去了,一进锦绣馆的门,王姑姑就开门见山的问道:“金线一根都不剩,库房的妈妈说,又是你偷拿走的?”
窦娆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库房的婆子也在,她蹙眉看着王姑姑,又看看婆子,忽然明白她这是被几个婆子摆了一道。
小鬼难缠!她以为几个婆子想息事宁人,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事儿在等着她。
“姑姑不要问了。”窦娆上前去就抓了婆子的手,“妈妈随我去找掌事评理去,今天不能说个一二三,道个黑白出来,我定然和你没完。”
此事再传,她就真的成了手脚不干净的人了。
“去就去。”婆子才不怕,和王姑姑行了礼,“您的金线过几天就给您送来。”
王姑姑冷哼一声,道:“你们小鬼打架,别给我惹事。金线我今天就要,甭管在谁手里,给你半个时辰,送不来就收拾包袱走人。”
她是小鬼?窦娆回头看了一眼王姑姑,抿着唇便出了锦绣馆。
吵闹着,去了段掌事那边,段掌事在吃药,她的病大夫说不清,只说养着,可药吃了人却时好时坏……邱姑姑和刘姑姑在床前伺候着,婆子一进门就坐地上哭,“掌事,邱姑姑你们给我评评理,我在锦绣坊待了三十年,可和谁吵过一次嘴,可因为绣线布料的事和哪个红过脸。哪位绣长来我不是跟祖宗一样伺候着。可眼下这位新绣长一上来,就给我难堪,我不活了,就撞死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这位新绣长是不是明儿就能做姑姑,做掌事。”
她噼里啪啦一堆的话,窦娆气的直抖,可却不能和一个婆子一样,倒地撒泼,她掏了帕子出来,擦着眼泪站在院子里。
邱姑姑烦躁的不得了,窦娆一上去就三天两天的出事,周槐娟还关着的,阮思颖还病着没起,她又和婆子闹了两出。
“掌事在休息。有什么话好好说清楚,再闹腾都给我滚出去。”邱姑姑含怒出来,站在院子里,目光一扫,婆子瑟缩了一下,接着哭,“邱姑姑,您这绣长可不简单。上一回她强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