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了,尚公主就尚公主。先去京城稳住局势,打通各路关系。家里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在,就算再坏也坏不过现在。至于爵位,你爹我还能再活个三五十年,到时候你脚跟稳了,再回来继承也是一样的。”
韩江毅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尚公主的事,从他父亲嘴巴里说出来就这么轻松。
他成了亲就永远是驸马,就算公主同意跟着他回来,圣上难道会同意吗。
这事,想起来远远比做的容易。
“父亲。”韩江毅道:“此事您容我再想想。”
韩征不耐烦,摆着手打了个酒嗝,“行吧,反正你还要守孝,你自己慢慢想清楚就行。”说着起了身,道:“至于你妹妹,我看你轻易不要接回来,免得再得罪了镇南侯。”
说着,人就出去了。
韩江毅拾了草纸,丢进火盆里,火苗蹿起来,将他的脸上映出一丝血色。
“世子爷……”小厮想问韩正英的事到底怎么办,是听他的还是听韩征的,韩江毅烧了几刀纸,低声道:“听侯爷的吧。”
小厮应是。
韩正英在半夜时就醒了,不知是哪个粗心的丫头忘记关房里的窗户,冷风吹进来,带着山间的湿气,她静静躺着听着窗外的风声……
不知名的树,有根树枝挂在窗头上,树枝上缀着四片枯黄的叶子,每每风来,四片叶子便就摇摇欲坠,在屋檐下灯龙的光线下,透着一股死气。
不知多久,风渐盛,其中两片晃动了两下,毫无预兆的脱离了树干,卡在了窗棱间。
她扯了扯嘴角,眼角一抹晶莹的泪珠话落,觉得自己就是那两片树叶……脱离了江阴侯府,他飘摇的连这两片树叶都不如。
时间慢慢滑过,她却毫无睡意,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终于,天色大亮,她期盼的看着门口。
平日,她的丫头应该进来了。
可等了许久,门外还是静悄悄的,只有庵堂里的木鱼声传来,叮叮咚咚让她烦躁不已。
直到日头升起,阳光透进窗户里,门才被人推开,丫头喊道:“大小姐,您醒了啊,奴婢昨晚洗衣服睡的有些迟,早上又睡过了,真的对不起。”
韩正英嘴角动了动,忽然面色大变,一把揪住了床单,浑身都在发抖。
“大小姐您怎么了。”丫头大惊失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韩正英气的大吼,喝道:“滚!”
这是她醒来后说的第一个字,丫头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