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讨饭吃的局面。
这局面早晚有人打破,只是不巧,苏瑾的出现略早了些,手段更锐了些罢了。
这一些不过几息的功夫,楼下安静了一刻,开始有人窃窃私语,看着苏婉如,有种被煽动后的清醒,蹙眉,露着一丝神思。
苏婉如没有立刻说话,崔掌事便冷笑了一下,在椅子上坐下来,俯视着苏婉如。
她说的句句在理,她就不信苏瑾能说清楚以上三个问题。
“崔掌事一看就是内行人。”苏婉如开口了,笑着道:“这三个问题,正是我接下来要讲的,既然您提前提了,虽我由被动化作了主动,有些懊恼,可还是要解释要说的,是吧。”
她说着,一转身重新走上了说书的高台,看着众人,含笑道:“大家可知道,宝应绣坊在一个半月前,有几个人吗。”
众人多少知道了一些,点了点头。
“加上霍姑姑和我,不过十一个人。”苏婉如负手,面露俏皮,“短短一个月,我们就有了五十四个人,这增长是什么样的速度,大家有目共睹。”
“至于为什么人数不再增长,不是没有人,而是我们暂时性的停一停。因为我们在修葺房子,人多了我们院子不够用了。”苏婉如说着,一顿又道:“至于这人手的素质和绣品的质量,大家可知道这些绣娘哪里来的。”
大家点头,又摇头。
“是玲珑绣坊和天安绣坊的绣娘。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你们和锦绣坊签的契约,拿的货,有多少是出自这两个绣坊的,你们不知道可以去查,可以去问去对比,。”
“崔掌事,我说的对不对?”苏婉如身体微倾看着崔掌事,“没道理您让她们做事,出来的绣品就是上等品,我让她们做事,出来的就是下等品啊。”
崔掌事脸色变了变,握着扶手,指尖都在抖。
“这最后一个。”苏婉如一笑,喊道:“吕毅,东西拿来!”
吕毅点头应是,搬了个大箱子上来,苏婉如不说话,开了箱子随手一抽,一段玻璃纱如水流一般倾泻在她手中,她高声道:“这是织造府的玻璃纱,货真价实。”
哗的一声,底下的人炸开了锅,有人喊道:“你从织造府拿的玻璃纱吗。”
“对!有一点假,你去官府告我。”苏婉如放了玻璃纱,阖上箱笼的盖子,喊吕毅,“搬下去吧。明儿我用玻璃纱,给你缝顶帐子。”
底下的人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谁用玻璃纱做帐子的,宫里的贵人们都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