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被扣上了后宋余孽,乱党的帽子,那她夫人岂不是……
“圣上。”吴忠君难得想做一次好人,为苏婉如辩解一句,长兴侯已经等不及了,开口道:“平江府如今已归于大周,后宋朝堂甚至沾亲带故三族内皆悉数绞杀,哪还有什么余孽。若强拉硬扯,那整个平江府乃至江南的人,都算是后宋余孽了。”
“朕问你了吗。”赵之昂指着长兴侯,“你给朕等着,不要以为你年纪大了,朕就不舍得罚你。”
长兴侯回道:“圣上就是今天砍了老臣,这话老臣也要说。”又看着赵栋,道:“七殿下,你几次三番拉拢老臣未果,又设计陷害犬子,若非苏瑾机智帮我父子二人脱困,我们父子现在就捏在你手里了,你现在几计不成,就想来公报私仇,落井下石。你这样做,实乃小人行径。”
场面一静,赵之昂没有想到长兴侯会说这话,不由蹙眉问道:“怎么和老七扯上了关系。”话落,余光扫了一眼赵栋。
“因为老臣递折子交兵权,根本就是七殿下逼的无路可走,才出此下策。”长兴侯道:“所以,这件事和苏瑾没有关系,求身圣上明察。”
赵之昂就看着赵栋,问道:“老七,长兴侯说的事可是真的!”
“父皇。”赵栋不疾不徐,道:“儿臣根本不明白长兴侯在说什么。”又看着长兴侯道:“侯爷说我拉拢你未果又设计陷害朱正言,不知道,可有证据。”
长兴侯跪的不高兴,说话还要抬头,就蹭的一下站起来,道:“老臣没有,但老臣一辈子行的端,站的直,从没有说过任何假话。七殿下有没有做过,你心里清楚。”
“侯爷。你以前是没有,可是不代表现在没有。”赵栋道:“就按父皇所言,你以前做事直来直去,何以这一次还知道以退为进。可见你不会变,可你身边的人会蛊惑你,让你变了你却不自知。”
“放屁!”长兴侯想动手了,他说不过赵栋,“老臣说了没有就没有,你不要污蔑好人。”
赵之昂目光微眯,赵标一看情况不对,忙起身要给长兴侯解围,赵之昂顿时指着他喝道:“跪好了,你的帐一会儿一起结算,你现在若敢啰嗦半句,朕将你这太子撸了。”
赵标离地的膝盖不得不又重新跪了回去。
赵骏心头飞快的转着,看着赵栋,忽然想到了什么……可又觉得不可能,马思义的死他和太子都查了,这事和赵栋没有关系,应该不是他做的。
可尽管如此,他心里此刻的感觉,还是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