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月里穿着单薄的衣服,冻的面色乌紫瑟瑟发抖,拱着手,道:“求求小姐给我们些吃的,我们已经好几天没的吃了。”
苏婉如看着刘长文,刘长文点了点头,道:“能给。”
“只有几个馒头了。”苏婉如道:“你们拿去吃吧。”她说着,将马背上的褡裢丢在地上,“不要拦马,太危险了。”
四个孩子不知道听到她说话没有,迫不及待的扑在馒头上,你拽我抢的,居然在马蹄边打了起来,苏婉如拉着马后退了几步,看了那几个孩子一眼,道:“我们走!”
话落不再停,接着赶路。
苏婉如心里很难受,虽然她知道在过去,世上也有很多这样的人,但是在江南却鲜少见到,平江府似乎就只有那年雪灾,引来了许多流民,但也就几天的功夫,朝廷就安顿好了。
真定不算远,天擦着黑的时候他们就到了,赶在城门落锁前,进了城,段震道:“就在西城的烟杆胡同里,从外往里数,第二家就是那个客栈。”
这是苏季在信中告诉他的。
“走。”越接近苏季,她的心跳的就越厉害,从救出他一直到今天,她都没敢想在她彻底离开燕京前,能和苏季见上。
没想到这次她出事,苏季会来。
年节里,四处都很热闹,许多铺子年后刚开,门口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对联也是簇新的,三个人在路边一人吃了一碗混沌泡饼,又在城中闲逛了一个时辰,才直奔西城,找到了那家在胡同里的客栈。
客栈不大,隔着街有个二楼,后面拖着两个院子,客栈住了一小半的人,此刻过了饭点,大堂内显得很安静。
要了两间甲等房,段震和刘长文就住在苏婉如的隔壁,上楼时她只觉得膝盖都是硬的,做路都不会走了。
“二公子住在乙等三号房,从这里数过去,应该就是第三间。”段震道。
苏婉如在楼梯口停下来,楼梯将二楼一分为二,右边是甲等,左边是乙等,她握着扶手,道:“先回房,等夜里再说。”
三个人各自回房梳洗换了衣服,苏婉如静静的坐在镜子前面梳头,想起以前。
苏季其实是行三,她听母亲说过,在他头上似乎还有位公主,不过一生下来就夭折了,后来隔了一年坏了苏季,那时候元人正好被赶走,父亲想将朝堂散了,带着母亲回徐州过日子养孩子。
只是局势由不得父亲,几番商量又留了下来。
再后来几年又生了她,她常常想她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