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自己将这些人杀了。”
杀人容易,但最重要的,要让他死在律法的屠刀下,让世人知道,这个人的可恶之处,而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沈湛没说话,两个人靠在医馆大堂的椅子上,时间静悄悄的,日头升起来,太阳晃的人眼晕,孔顺义从门口进来,回道:“侯爷,户甲已经押回来了,人还活着,要不要给他上药?”
“上吧。你去收拾准备,稍后就启程。”沈湛道。
孔顺义领命,余光悄悄看了一眼苏婉如,昨晚上就是这位姑娘扶着人进的城门,她当时浑身的血,只有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看着人,说着话……
是被吓着了吧,毕竟是女子,一下子看到了这么多的死人,肯定要吓着的。
苏婉如回客栈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就跟着沈湛一起,往京城而去。
这件事要说复杂,会很复杂,因为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不好查证。流民到底是流民还是山匪,是消息传递的过程中有误,而让户甲误会,误以为这些人是山匪,所以才放火烧山?如果是这样,那杀几个通讯兵就好了。
户甲顶多被打一顿,人还是活的好好的。至于河北路巡抚,那责任就更小了,顶多顺带斥责几句罚半年俸禄。
要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
赈灾的流民归谁管,谁带他们回原籍的,这么多人都会遣返回去,是真的落了户还是和昨晚的流民一样,消失在某个山里。
谁负责赈灾,谁就要为这件事负责。
所以,最后应该追究到赵胥。
但是能吗,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追查到赵胥,这不是抬刀杀人这么简单。他们想要用律法来惩治凶手,凶手自然也能用律法来保护自己。
夜里,他们歇在驿站,离燕京近,这里人来人往客流很大,所以驿站比穷乡僻壤的客栈要好很多,一行人入住,驿丞得知是镇南侯押河北路巡抚回京,就更加不敢怠慢。
忙问吃什么菜,他们去准备,苏婉如看着孔顺义,问道:“你们带了火头兵吗?”
“带了。”孔顺义笑着道:“姑姑,我以前就是伙头兵,虽做的菜不如馆子里的,但也能吃的。”
苏婉如点头,看着沈湛道:“我们自己做菜做饭吧。”
“好,听你的。”沈湛不反对,孔顺义就带着人借了驿站的厨房做饭。
大家吃过饭,就各自歇下,沈湛却是一壶酒一人坐在院子里,慢悠悠的喝着,夜半时分,四周里忽然雾蒙蒙一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