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事情远比想的还要复杂。”苏婉如将所见所遇和赵衍说了一遍,怒道:“……不单这两百人,延平府出来那么多的流民,不知道顺利回原籍的又有多少。”
赵衍凝眉,脸色也是极沉,“你们亲眼所见?”
苏婉如颔首没有说话。
赵衍起身,负手在房中走了两个来回,停下来看着她,“若事情当真如此,那么决不能姑息,不管对方是何等势力,又牵扯到什么人,定要查个清清楚楚。还那些死去的,无辜的百姓一个公道。”
这是苏婉如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赵衍,以前的他就算是生气,面上的表情还依旧是温和的,可此刻他面色极冷,和平日判若两人,“我们有证据和证人,此事定能查个清清楚楚,还延平的百姓一个公道。”
赵衍重新坐下来,端茶喝了一口,又看着苏婉如,“抱歉,方才太过激动了。”他将剩下的茶都喝了,气息就已经平稳了下来,“早朝时,父皇要将此事定给审刑院办理。若镇南侯执意送去刑部,怕是不容易。”
送去了,刑部的人也不敢接。
“刑部不想接也不行吧。”苏婉如道:“犯人到了他们的门口,若他们置之不理,决意不受理的话,出了事,他们也要负责。这事最好的办法,是逼刑部去宫中递书,主动要接手此案。”
“你说的没有。但看镇南侯怎么做了。”赵衍微微颔首。
看沈湛怎么样才能让刑部的人抵着皇命接手这件事案子,而审刑院那边定然也会给很大的压力,刑部能不能受得住,也难确定。
“我去见一见镇南侯。”赵衍起身,看着苏婉如,道:“你不用担心,相信镇南侯能处理好。”
苏婉如喊了他一声,“王爷,此事和你并无关系。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朝中的人盘根错节,你若插手,对你会很不利。”
赵衍毕竟是皇子,就算将来去封地,可也依旧要活在众人的视线里,若得罪了那些文官集团,对他终归不好。
而沈湛却又不同,他是好是坏,是黑是白和文官到底隔着一条河,只要不出像这次的事情,文武两官大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无妨。”赵衍回头看着她,笑了笑,“有的事我可以置之不理,但有的事,却不能装作不知道。”
苏婉如送他出门,叮嘱道:“那你和镇南侯商量一下吧,免得你们二人力不是朝一处使的。”
“好。”赵衍颔首,出门走了。
苏婉如想了想,和洒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