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问道:“你们什么人。”
“兵马司搜查盗贼,无关人等退避。”人冲进来,横冲直闯,搜了一圈没人,随即退去,敲隔壁的门,还是如此。
苏婉如也被惊醒,兵马司的人倒没有敢横冲直撞的进来,而是让她们自查,查过了自然没有收获,苏婉如披着衣服,睡眼惺忪,点了点头道:“还要怎么查,我们一定配合。”
“不管劳烦苏姑姑,我们这就去查下一处。”人呼啦啦的走了,苏婉如打了个哈欠,和被惊动的绣娘们道:“都去睡觉吧,没事了。”
大家又咕咕哝哝的散了。
刺杀皇长孙,自然不是小事,禁军,厢军,兵马司,甚至王大海和司三葆都参与了,全方位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可惜没有收获。
胡琼月坐在赵治庭的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咚咚的跳着……赵治庭不能死,要死就只能是赵标死。
哪怕赵标死后他们没有足够把握能封太孙,但总还有多数的机会不是么。
胡琼月起身,和翠儿道:“殿下的药呢,我亲自去煎。”
“在正殿侧面的小厨房里煎着呢。”翠儿道:“娘娘要是想去,奴婢陪您过去吧。”
胡琼月摆了摆手,“你陪着殿下。”她说着去了正殿侧面的小厨房,这里不起油锅,只负责烧水煎药,赵标的药也在里面煎。
她忽然想起来,对方是不是故意刺杀赵治庭,赵治庭受伤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这里了。
好阴狠的手段。
胡琼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提着裙子进了小厨房。
河间府城内的一处小院外,一年轻男子牵着马站了足有一刻钟,他穿着一件天青色直裰,容貌精致俊朗,站在人来人去的街道,如同芝兰玉树一般,引人注目。
有人甚至停下来毫不掩饰的打量和看着他。
男子仿佛无所知觉,将马双在院外的狮子墩上,上前,敲门。
隔着门,里面的院子很安静,男子又等了一会儿,门终于打开一个三十几岁下人打扮的男子开的门,看见他一愣,脱口道:“王……王爷。”
“马叔,舅舅可在。”赵衍问道。
马进有点犹豫,可到底将门开的打了一些,“老爷在的,王爷您快进来坐。”
赵衍颔首,边进门边道:“我的马有些累了,你给他喂点料。”
“王爷放心,小人这就去喂马。”马进将门带上,去牵着马绕去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