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仲元。”肖翰卿也目露失望,“人生来不平等,有的人吃喝等死,而有的人则要殚精竭虑,你有这样的能力,舅舅也相信你能做的好。”
赵衍道:“可这不是我的选择。”
很多事,在这一瞬间,他都明白过来,或者说,许多事他早就应该明白的,只是选择不去想,无意识的逃避着,直到不得不面对。
等真正面对时,他才知道,事情已然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你没有选择。”肖翰卿看着他眯了眯眼睛,“你可知道赵治庭带回来的胡氏是什么人,你可知道你一直惦记着的女子,又是谁?”
苏瑾吗?赵衍摆手,道:“此事您不要和我说,她的事和我无关。”
他不想知道,不想揭开那层棉纱,露出血淋淋的内里。
承受不起。
“你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肖翰卿道:“连她都在努力着,为了家仇国恨,她一个女子汲汲营营走到今天,她都没有退缩,你有什么资格和理由逃避。”
“舅舅。”赵衍失望的看着他,“她的家国仇恨是大义,我们是什么。”
肖翰卿冷笑一声,端着茶盅眼帘微垂,声音冷冷清清的透着一股杀意和凉薄,“什么是大义?大义是成功者的凯歌,失败者的祭文。”
这么多年,赵衍感觉他第一次了解这位他最亲近的人亲人,他崇拜他,依赖他,甚至于为了报答他,他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
可现在,他发现他们从来都不在一条路上,南辕北撤。
“当年,我母亲遇见父皇,也是您安排的?”赵衍忽然问道。
肖翰卿眉头簇了簇,摆手道:“时机未到,此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详细和你说。”
“如若这次我不来问,这一切你认为什么时候才是适合的时机?”赵衍负手走到门口,看着渐渐要爬到正中的烈阳,炙热的刺痛着眼睛,可下一刻风云突变,烈阳被厚厚的遮住,大地的光线暗淡下来,不过一刻钟,豆大的雨点叮叮当当的敲打着屋顶,像是在奏一曲悲歌。
很悲,赵衍始终未动过,看着外面的雨点落在青石板,跳动起来又与泥水混在一起……他忽然想起来第一次在应天夫子庙见到苏婉如的情景……
她眼里的戒备和敌视,毫不掩饰。
直到许久以后,她看他的视线和眼神才渐渐变的柔和,起初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最近,他才隐隐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