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打量着沈湛,就听到接着又道:“青行山里的卢氏,萧大人可还记得?”
“镇南侯什么意思?”萧山神色凝重,多了一分杀气。
沈湛负手,起身到萧山面前,立定,“你的孩子,或许我知道一二。”
萧山脸色一变,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愠怒道:“镇南侯,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无关。”这么多年,他已经受够了,不管是谁都来他这里说一通孩子的事。
他以为沈湛不会,没想到也不例外,以为用孩子的事,就会让他退让。
“二十二年前,萧夫人生产时,孩子就丢了,是不是?”沈湛道:“你们夫妻二人,莫说见到孩子,就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萧山面色大变,前一句全成都府的人都知道,后半句却鲜少有人知道。
那天萧夫人生产,他在外面没有来得及赶回来,可他一回来就听到,她的孩子刚落地,就被跟着稳婆来帮忙的一个妇人带走了。
稳婆死了,萧夫人昏迷,没有人知道那个妇人是谁,更不知道,萧夫人生下来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但对外,他们一直称是个女婴。
“你怎么知道的?”萧山冷声问道。
沈湛回道:“所以,有的事情不是只有肖翰卿知道。”
萧山没有说话,沈湛的话让他有种,这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孩子在哪里,只有他们夫妻不知道的错觉。
萧府中,肖翰卿坐在摇椅上,摇椅放在庭院中,一抬头就能看到蓝湛湛如水洗过一样的天空,这天燕京到了九月后就看不到了,但这里不一样,一年四季都是如此。
他的属下给他泡茶上来,肖翰卿端着闻了闻,“高郢,那边怎么样了?”
“萧山并没有动手。”高郢回道:“大人,您看是不是要再加点压力,不然萧山恐怕不敢对沈湛动手。”
肖翰卿冷笑一声,道:“不敢动手,难道他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了吗?”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房里,“去将我床头的那个包袱拿来。”
高郢应是,转身回了房里,随即又出来,从包袱里拿了一个大红的肚兜出来,是个绣着小童子的肚兜,很有趣,他抖开整个肚兜也不过巴掌大小的一块,是极小的孩子用的肚兜。
“将这个送去给萧夫人。”肖翰卿道:“告诉她,我只有两个条件,他们既答应了第一个,就没有必要托拖着第二件事不做,这样拖着对大家都不好。”
“是!”高郢拿着肚兜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