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紧张的来回走,可一直等到下半夜也没有消息,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沈湛出现在他身后,他看着一愣,道:“八哥,你从哪里进来的。”
“爬山,不敢走城门。”沈湛一头的冰碴子,胡子眉毛都冻的硬邦邦的,手破了,腿膝处的衣服也蹭破了,他拿了小兵的酒喝了一口,人才缓了一口气。
“那您快回去歇一歇。”裘戎让兵各自散了去休息,他陪着沈湛回去,“可有收获。”
沈湛嗯了一声,道:“探了十六个军帐,一无所获。”顿了顿又道:“但也不是真的一无所获,努尔哈赤应该已经走了。”
“走了?”裘戎一精,问道:“您觉得他走了,那会去哪里。”
他走了就表示他不打算攻打这里了,那么城外的这些人就是迷魂阵。
“先休息一会儿,中午出去把城外的人解决了。”沈湛道:“我估计他人很有可能去了辽东。”
所有防线中,辽东最弱,而且离燕京也近。
“那怎么办,我们要赶去辽东吗。”裘戎道:“还是送信给大同徐奉?”
沈湛用热毛巾捂着脸,擦了擦头发,那些冰渣子化了,头发就变的湿漉漉的,他拆开来披在肩上,脱了外衣,光着膀子坐在椅子上,凝眉道:“去肯定是要去的,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就会一直被动。被这孙子牵着鼻子走。”
“您……不会是打算从外面走吧?”裘戎吓了一跳,但眼睛却露出兴奋来。
沈湛点了点头,“去堵他去,不信弄不死他。”又道:“给我磨墨,我给圣上奏疏。”
在关内虽难,但是粮草上要方便一些,一旦出了关,将来粮草能不能送到,能送多少来,就要看天收了。
这是最难的地方。
打战可以死在敌人手里,可他不能让弟兄们活活被饿死。
“是!”裘戎道:“粮草方面,可要给哪位去封信打个关系?”
沈湛颔首,“我给戈大人和崔大人去信,有他二人在,问题不大。”
“您什么时候和戈大人走上关系了?”裘戎奇怪,“崔大人也是,这二人也非结党之人吧。”
沈湛哈哈一笑,得意的道:“你八嫂。京中得用的大人和勋贵,她都打通了关系。”又睨了裘戎一眼,“你可别小瞧她,她精的很呢,一个女学办了一年她贴了几千两银子,可却让她收获了多少人脉。”
裘戎有些尴尬,想到以前和苏婉如说的话,她素来记仇,现在又是嫂子了,以后再相见,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