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日晒的,一年下来也不过那么一点蝇头小利,现在走一船抵得上我们做三年,辛苦也是值得的。”
“是这样没错。”周康笑着道:“那我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天气还冷,多穿点。”
孙官人应是,在马市挑了一匹上好的马,当天就启程走了。
周康去找史官人,此人常年在宁波港口走动,倒卖物件或是船只,很有门路,周康年前回来的时候和他打了招呼,说年后要船。
这一次他靠岸那天就和史官人见过面,对方也说有船,只等船主过节回来,也就这两日。
若被市舶司扣掉的船不能放行,那就先走这两船,无论如何,时间不能耽误。
周康出想着,坐着马车出门,从城东找到城西,打听了好些人,终于在一个暗巷里的暗娼馆里找到了人,对方却是一口回道:“船没有了,实在是抱歉。”
“这才十来天,怎么会没有。你不是说船主回乡过年,还没有回来吗?”周康惊讶的不得了,“你这话说的前后不一,史官人,你可不能消遣我啊,我等着船走货呢。”
“谁敢消遣你,我也是没有办法。”史官人摆着手,一副忌讳不敢言的样子,“这船确实没有了,我也爱莫能助。”
说着,便推开一身边的女子,穿着衣服出了门,周康追着上去,追问道:“你只告诉我,船是没有了,还是你不卖给我,或者是你不能卖?”
“不能卖。”史官人左右看看,低声道:“周官人,有钱谁不愿意赚,对方的船也急着脱手。问题不是在我这里,而是在你身上,你仔细动动心思想想,你得罪什么人了吧。”
说着,拂袖走远了。
周康一脸不解,他老老实实的走船,这一年连京城都没有进,货到了送走,顺着运河送去徐州,济宁和燕京。他没得罪什么人啊?
“史官人。”周康追上去,对方却避如蛇蝎似的逃远了,他站在街上一时恍惚不已,愈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又想不到。
孙官人到京城时已经是半个月三月中旬,风尘仆仆,连家都没有回便朝司府递了拜帖,等了三日,连司三葆的影子都没有见着。
他想了想去找了永嘉伯。
“你说船被扣了?”永嘉伯看了一眼蔡夫人,夫妻二人也是一脸惊奇,“他们不知道你们的船是谁的?”
这背后可是有他们,有苏姑姑,还有司三葆啊,甚至于银子还要分一部分给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