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心虚,而她们受她命的时候,也一点都没有觉得受辱。
这都什么事儿啊。
“钱嬷嬷。”苏婉如从房里探出个脸来,笑眯眯的看着她,道:“忘记和喜嬷嬷说了,让她照着样子订两桌,这一桌你们自己用。”
钱嬷嬷顿时大喜,她们虽然例钱不少,可如云馆一顿饭他们依旧是想都不敢想的,现在苏婉如一开口就说他请她们也吃。
她如何能不喜,“这……这多不好意思,让姑姑破费了。”
“都是小事,你们在这里照顾我也是很辛苦的。”苏婉如笑着道:“去吧,我在房里接着做针线,等会儿还想再补个觉,免得晚上不能吃酒,被他们笑话。”
请谁啊?这个念头只在钱嬷嬷的脑子里转一下就消失了,高兴的应了是,追着喜嬷嬷去了。
苏婉如放了帘子,在宴席室里坐下来,桌子上摆着算盘,账本和笔墨纸砚,做这些事的时候她从来不避着这里的人,谁来谁走甚至看几眼她也不介意。
她在给苏季回信,但信却是写给杜舟的。
苏季知道她答应赵之昂嫁去安南后,就给她来了信,告诉她既然人回了燕京,就安心待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慌乱害怕,免得露出马脚。
她给苏季回信,问他和毛顺义见面谈的怎么样,问他将那些没有章法的山匪训练的怎么样。
纸有两层,苏季的信夹在中间。
她相信不会有人看,因为过去的一个月内,她每隔两日就会给济宁,成都,还有徐州那边去信,说的都是铺子里的事,一开始有人看,后来就没有了。
重复的事情一直做,就会让人麻木。
信写好封好,她随手摆在桌子上,人就回卧室去睡觉了。
喜嬷嬷笑盈盈的回来,一看苏婉如不在宴席室,就随意撇了一眼桌子上的信,看也没看就便出去了,和钱嬷嬷在屋檐下做针线说话。
“如云馆的菜色是燕京首屈一指的,上次张嬷嬷在如云馆打包了个燕饺,都和我说了好几年。”钱嬷嬷道:“你说,今儿我们要不要请她只一顿?”
这话当然是炫耀和嘲讽。
“我们自己人都不够坐的。”喜嬷嬷笑了起来,道:“燕饺味道不错,就让她回味好了。”
钱嬷嬷掩面而笑。
“嬷嬷。”小丫头进来,行了礼回道:“亲恩伯府的吴小姐和德庆侯府的李小姐来了,说要见姑姑。”
喜嬷嬷眉头拧了一下,放了手里的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