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这就传您口谕。”
赵治庭收到消息时,惊了一跳,和郑文举道:“戈淮川分明就是想拉我们下水,他什么心思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不能出头。”
“殿下。”郑文举道:“至少他表态了,这个盐铁使的位置他坐,比别人坐好啊。”
争的,就是位置。
“可圣上眼下正生气,我们贸贸然出手,岂不是等同于引火烧身。”赵治庭道:“太冒险了。”
郑文举劝道:“可是,您若不出手,五皇子出手怎么办?”又道:“以老臣看,此番的事和四皇子脱不了干系。”
“那更好。”赵治庭道:“让他们斗去,我们就做渔翁。”
郑文举揉了揉额头,第一次这么直白的感觉到,赵治庭不如赵标。赵标虽太过仁厚保守,可却不傻。
赵治庭……他是被护的太好,不知那些人处心积虑后的狠辣和狡诈。
“既是如此,那老臣告退了。”郑文举拱手告辞,赵治庭颔首,“我送先生。”
无事人一样的松郑文举出了门,胡琼月在二门等他,问了刚才的事,她听了便点头道:“殿下不救是对的,戈淮川和苏氏来往密切,说不定这个主意,就是苏氏出的。”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赵治庭点头,又道:“不过我还要出去一趟,圣上让三品以上官员保举一人进盐铁衙门,此事我要找各位大人好好商议一番。”
“何以方才不和郑大人商量?”胡琼月奇怪。
赵治庭摆手,“郑大人心里只有我父亲,他对我的推崇不是因为我,和他之间还是隔着一道沟壑。”
这一点胡琼月很理解,忙道:“那殿下万事小心。”
赵治庭颔首,回去换了衣服去了朝堂。
“怎么说。”陈淑妃看着赵峻,“都在保举人进朝堂,对方没说什么?”
陈淑妃想通过这件事,弄清楚对方真正的目的。
“就是这封信。”赵峻回道:“让我们不要保举任何人,往后缩一缩。”
陈淑妃凝眉,看着信,这是大事,他们不可能听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的话,她道:“不用管此人,你该怎么做就这么做。”
赵峻点头应是,起身要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母亲,“母妃,她说她和四哥不共戴天。可若是我们不让人去保举,那盐铁衙门里,就会有一半人是四哥的吧?”
确实是这样,至少又一半是赵胥的,他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