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忽然就打了起来,先是元兵的军营里,闹哄哄的声音极大,微臣先是以为他们还在唱歌,直到那些人从军营里追出去,看不清追赶什么,但气势汹汹,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那天夜里两边打的特别难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从半夜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几乎是尸骨遍野。”那人回道:“我们本来打算出去支援的,可镇南侯有命,哪天就算在我们城门下打,没有他的命令,也决不能开城门。”
“照你这么说,那天夜里应该是有人闯进对方军营刺杀?”赵之昂咋舌,万千军中取敌军将领首级这事,不过是话本上的故事,就算是武功盖世,也不可能敌得过成千上万人的围剿。
但人刺杀的人换做沈湛,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那人回道:“微臣也是这样认为,看两方的态度,努尔哈赤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因为微臣来的时候,元蒙人已经开始退兵了。”
赵之昂扶着桌子,身体前倾,“沈湛呢,可安排人去追了?”
“不曾,这边也是死伤严重,而且,微臣猜测,那个进敌军斩首级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镇南侯。”
如果真是镇南侯,那他不安排人去追,后来都沉寂无声,很有可能,是因为他自己也是重伤难治。
很有可能,镇南侯也死了。
赵之昂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缓缓起身,负手来回的走动着,停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抬手挥退来人,“你先休息,不要惊动旁人悄悄回开平卫去。”
来人应是,退了御书房。
“圣上。”杜公公欲言又止,赵之昂现在没心思听别人说话,坐下来专心写信,杜公公叹了口气,泗州的事他觉得迫在眉睫,一城千户人家,一夜之间淹没在湖底。
原来繁荣的老城,变成了漫漫的湖,实在太可怜了。
“圣上。”杜公公道:“定国公的奏疏,您可要现在看?”
赵之昂微微颔首,“念!”
“是!”杜公公站在一边开始念,“……泗州城被淹后,周边守在百姓都涌到中都,我已和知府下令严关城门。但那些刁民却蛮狠不已,开始往祖陵而去,昨夜居然有些将陵墓四边的镇兽砸了,还朝里面丢火把。所以微臣恳请圣上同意,派兵镇压。”
杜公公越读声音越小,赵之昂忽然拍了桌子,怒道:“岂有此理,朕打天下给他们安稳生活,现在受了这么点苦累,就来和朕闹,难道朕对他们还不够好吗?没有朕他们早就死在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