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立在城楼上好半天没有说话,百姓说的其实有道理,圣上说镇南侯谋反,可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看出镇南侯谋反的迹象,说不定圣上真的被人蒙蔽了。
但就算如此,作为禁军他们也不能开门,也不能去做违背圣命之事。
“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朝中的事岂是你们能妄加议论的,都给我回去。”禁军统领指着东城方向,“回去!”
大家起先还没有明白过来,忽然有个书生灵光一闪,和身边的人,“对,东城可以走,那边不设守军,城门常年锁着的。”
“走,去东城。”
浩浩荡荡的,数百上千的人涌去了东城,开了城门又冲出了城外。
走了一刻钟,老远就听到了喊杀声四起,火把影影绰绰的,那些人大声喊道:“就在前面,你们听到声音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有人应道:“快点,我们去救侯爷。”
成百上千的人举着火把,一路吆喝着喊道:“前方贼人,速速退去,若伤镇南侯毫发,我们彰德人绝不罢休。”
“前方贼人,速速退去,若伤镇南侯毫发,我们彰德人绝不罢休。”
响亮整齐的口号,在浓浓的夜幕中,震荡四野,前方动静骤停,火把的光跳动的越发的明显,随即人潮散去,战斗暂停。
“退了,人退了。”百姓寻到镇南侯的马车,恭敬道:“侯爷,请侯爷去城中避难,我等定当护您周全。”
车帘子拂开,沈湛出来站在车上,和众人拱手抱拳,道:“沈某如今是戴罪之身,不宜在任何一处过多停留,各位心意沈某铭记在怀,也感激的领情,但城是万万不能进的。”
“各位请回,我们这就绕过城往南而去。”沈湛一抱拳,“后会有期。”
不知是谁低声哭了起来,有人道:“侯爷慢走。”
“侯爷慢走。”有人道:“望侯爷一家安康,长命百岁!”
沈湛拱手抱拳,“托各位吉言。”他话一落,高喝一声,“走!”
踏着夜色,一行不过十几个人的队伍,悄无声息的接着赶路,显得落魄而孤寂,看着让人心疼。
“狡兔死走狗烹!”有人悲切,长呼一声,“天道不公,人命如草芥,如草芥啊。”
哭声,先是隐隐的,继而越来越大越大高,最后变成百千人跟着马车一路低声哭着送着,十多里后,马车出了彰德境内,他们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也不知道卫辉那边如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