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突然拍了桌子,道:“侯爷夫人,居然是后宋的公主。侯爷也不是被逼无奈,而是早有反意。”
大家沉默了一下,忽然有人道:“后宋公主也挺好的啊,当年平江府可是比我们富裕多了。江南一带的百姓,对他们都很爱戴。”
“放屁。”老者道:“那是以前的事,天下大定,赵家才是真龙天子。他沈湛既然追随了赵家,就没有道理吃两家的饭,他吃了,就是谋逆,就是大逆不道,天地不容。”
这人是读书人,所以对忠孝节义比普通百姓更在意,上头说书的人,道:“你这位先生说话也有点难听了,现在我们都是一面之词,侯爷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我们都没有听到他的解释。”
“你一口咬定他谋逆,也太武断了。再说,你不要忘了,侯爷可是刚刚将外敌赶了,是天下人的恩人。”
老者还是气愤,摆了摆手,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圣上赢了,这天下就是圣上的,他们想抢,就是大逆不道,再大的功劳,也抵不了这过。”
大家都没有再说。
“不单太原。”苏季坐在中堂里,看着众人,“天下所有的州府,尤其是曾护送过你们过境的百姓,态度都成了两极。”
一是无所谓沈湛到底是什么原因,另外则是难以容忍,觉得沈湛欺骗天下人,是大逆不道。
“不难理解。”苏婉如道:“他们也不是不支持后宋,尤其是江南一带。但一件事归一件事,支持不代表愿意被欺骗。”
朱珣凝眉在桌边坐下来,道:“现在不是分析原因的时候,而是要想想,这件事怎么解决。”又看着苏季和沈湛,“德庆侯已经到了,今晚我们就要赶去徐州,不然,百姓直接开了城门,我们前面做的事就算是白费了。”
“当务之急,是要解决人心和民意。”萧山看着大家,压低了声音,道:“若是解决不好,这一支义军恐怕就会第一个反了,到时候莫说我们去打燕京报仇,恐怕不等见到赵之昂,就被困死在江南了。”
除了这些还有粮草,这是大事啊。
“那……不管徐州了?”朱珣看着萧山,一脸的不舍得,“徐州一丢,庐州定然不保,接下来我们会连连溃败,人心涣散。我觉得人心不人心,那都是拳头打出来的,先保住徐州再去谈人心。”
“这样。”苏季和沈湛道:“你和萧大人去处理此事,我去徐州会一会德庆侯,正言带着周先生去善后。”
萧山凝眉道:“德庆侯带了三万人来,势必会兵分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