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洱抬起头,态度认真起来。
天黑下来,宋晓洱最终还是跟着杨祈,一起往麻姑平时摆摊的地方走去。
但奇怪的是,麻姑的摊位上空荡荡的,只残留了一些早上菜场摆摊时没收拾干净的烂菜叶子,瓜皮果壳什么的。
杨祈和宋晓洱都有些泄气,麻姑神是唯一能给他们指点的人,找不到麻姑,下一步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各自回去。
杨祈枕着胳膊躺在床上,他回忆着今天在展览馆看到的,成年版宋晓洱雕像。
突然一阵刺痛直往他神经里钻,视线再一次模糊起来,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个只有残影的画面。
“你为什么还活着?!”“跟我走吧?”“休想抓住我”是一个男人丧心病狂地吼叫声,还有一些撕裂的白布,好像,还有杨祈自己的脸。
那阵刺痛越来越强,直到他脑中的画面彻底模糊掉,耳边只剩下“嗡嗡”的杂音。他像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猛地坐起来。
那阵刺痛不知持续了多久,杨祈重重地一下一下锤自己的后脑勺,直到自己昏倒在床上。
凌晨四点,杨祈感到有一阵潮湿的凉意从他后背侵袭上来,他醒了过来。窗外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安抚下了杨祈如刀绞一般的脑神经。房间里一片静谧,挂在墙上的钟一下一下地走着。
身上的衬衫不知道是头疼发的汗还窗台飞溅来的雨渍,全湿透了。杨祈狠狠地打了个冷战,有些摇晃地走到浴室冲澡,换下衣服。
他头重脚轻地踩在地板上,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大雨中灯火阑珊的城市。
我,缺失的,那一部分,在哪呢?
玻璃窗上映出浅浅的自己的影子,他想起头疼时脑海里那些一闪而过的残影,那个嘶吼着的男人,白色的布,金属台子,以及,自己的轮廓。
如今找不到麻姑神,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宋晓洱的魂魄,刚送走的广告商,和自己的魂魄。
杨祈感到累极了,巨大的无力感裹挟着他,他爬回床上又一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叮咚——”下午三点,杨祈被门铃叫醒。一开门,是三百,是杨祈的发小,妇产科医生。这厮小时候还在娘胎里,他爹就跟一洗脚店的女老板跑了,只留下给他三百块钱,他老娘气不过,就给他起了个浑名儿叫三百。
“老杨你忙活什么呢?半天不开门。”三百拎着一个保温桶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