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学儒对着那位邀请众人过来的精干文官说道:“人已经到齐了。”
这个文官挥手屏退侍者,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愤恨之色,恶狠狠地说道:“已经与诸位商议过数次,现在到了干倒熊廷弼的关键时刻。某姚宗文,掌握了有力证据,但还需添一把火。”
他就是吏科给事中、浙党骨干、倒熊廷弼的主力,姚宗文。
众人说道:“都听姚给事中安排。”
吏科给事中只是正7品,而在座的有5品的郎中,有3品的参将和其余职位不低的武将,但他们无一例外,都乖乖听姚宗文的。
因为他是言官,而且是吏科给事中,再加上是浙党骨干,连辽东军政一把手的经略熊廷弼,都被他弹劾得岌岌可危,这些武将无不对他俯首帖耳。
姚宗文来了兴致,先高谈阔论,陈述熊廷弼贪污军饷。然后大谈其排挤辽东与蓟镇等本地将领、对受苦受难的辽东百姓不加救助、把友好的蒙古部落拒之门外推向敌人、结党营私凶狠专断、养寇自重拖着不发动进攻、还专门调宁夏、延绥与南军,就是为了赚军饷贪墨。
唾沫横飞,十几条罪状有板有眼,把熊廷弼喷的猪狗不如,不立刻凌迟不足以平民愤。
这就是他作为言官的看家本领。
高学儒以及其他在场武将,无不是义愤填膺。
一看情绪调动起来了,姚宗文眼中闪烁一丝笑意,展露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如今南军骄横,尤其是石柱、酉阳土司兵,到了通州不听管教。这样的人要在通州驻扎下来,听说还要长期驻守蓟镇与山海关呢。”
“什么!”
这回几个武将是真的怒了。
姚宗文继续道:“所以,熊廷弼仰仗的南军,尤其是土司兵,行径如同土匪,劫掠本地、野蛮内讧,敢问这样一支无纪律的匪兵,朝廷能让他们常驻通州、蓟镇吗?”
“当然不能!”
“所以,我们就要让他们打起来、乱起来,最后倒霉的就不是你们,而是熊廷弼和南军!”
“好!”
众人共同商议,如何制造南军劫掠与内讧之事,再配上朝中言官一同发力,保准把南军从通州赶走,再让熊廷弼收拾铺盖滚回家。
......
同一时间。
王宏宇已经恢复了精力,来到周敦吉账内。
“大哥。”
“你来得正好,她马上就到了。”
“哦,有人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