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熊洞避避雨,也是可以的……”僧人见柴荣半晌不语,又出口嘲讽道。
此人对柴荣出言不逊,换作旁人早已怒火中烧,但柴荣生性谨细无比,做任何事前都要做好完整无误的分析,绝不肯留下疑点。
此时柴荣心中担忧有三:从村镇里开始感到的杀机,后来无端消散,柴荣心想也许是雨夜隐藏了杀气,这是其一;
听这恶僧所言,庙中还有数名僧人,这些僧人结伙占寺,无异于拦路打劫,却无人可管,这是其二;
此时冷雨连绵,妹妹柴嫣身体不适,倘若动起手手来,几个下属完全保护不了柴嫣周全,这是其三。
门缝之中,柴荣偷偷窥视,隐隐约约看见墙边摆着些刀斧之类,心中更证实了二三担忧不无道理,当下微微摇头,示意不可妄动。
虽说如此,暴风骤雨之中,在外过夜总不是个办法。
“不可急于一时。”柴荣心中暗想道。
“在下不打扰大师们安寝,告辞了。”柴荣拱手说完转身就走,下属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公子为什么又从山门前忍气吞声退了下来。
“喂,站住。”那个邋遢和尚拉开了一扇门朝柴荣叫道:“怎么?半夜嚷嚷醒大爷就想走?滚来纳香火钱,爷爷高兴了纳完就放走,不然打断腿脚寺里当和尚。”
柴荣回过头来再看那僧人,虽说衣着邋遢,但看起来身材魁梧,倒像是有一身横练功夫。
柴荣不及说话,后面下人已经抬起剑怒骂道:“撒野撒到天王老子头上了,看见这是什么吗?”
“装模作样带把剑便当自己会杀人吗?僧爷就站在此处,任你来砍。”说着,这僧人扯开本就穿戴邋遢的僧衣,把脖子横在门前,一脸恶气,做出一副洗颈受戮的姿势。
那下属大怒,一把甩掉剑鞘扬剑冲了上来,准备一剑把那僧人的头砍在寺门上。那僧人斜看了一眼,不做反应。
柴荣这次并没有拦住下属,任他一剑砍了上去。果不出柴荣所料,那僧人虽然虎背熊腰,转身却极为灵活,一个缩头转身闪进了寺门内。
闪身之后,那大汉又快步后退两步,提起一把阔刃黑钢刀,一声大叫,寺里涌出来七八个光头和尚,或手提单刀,或手提斧子,全然不像出家弟子的模样。
见到这般阵仗,下属慌忙后退了几步,脚下一个打滑,险些跌倒,柴荣在后一把将他扶住。
“我要把你的头盖骨当碗使!”为首的那僧人大叫一声道。
柴荣众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