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举起对众人道:“当今世道不幸,天下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死者无数,我区区两个儿子,又有何惜!”
他说完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颉跌博见郭威苦闷,也倒了碗酒道:“郭将军仁义爱民,老夫愿和将军结为忘年之交,我且先饮了这碗,与将军解闷!”说完一饮而尽。
颉跌博喝完,聂远、柴荣两人也倒满酒一饮而尽,酒过三巡,聂远看起来最先不胜酒力,耳根竟有些隐隐发红。
“远儿,喝不了便罢了。”颉跌博道。
“徒儿无妨。”聂远道。
颉跌博一笑,又和郭威对饮三碗,聊起来天下大势,喋喋不休。少顷之后,柴荣也加入进去,时不时说几句对时局的观察。
柳青见柴荣年纪轻轻,不但胸怀大志,对天下时局的观察也大有见解,自己本就孤身已久,如今已经不由得对柴荣生出了几分仰慕之情。
柴嫣时不时听听柴荣等人的谈话,时不时看看柳青,每次看时都见她在不时偷瞟柴荣,自己顿时觉得好生无聊。突然,柴嫣只觉心口一阵火燎般疼痛,痛的她直接趴在了桌上。
柴荣见妹妹难受,急忙问道:“阿嫣,你怎么了?”
颉跌博一惊道:“这苈火毒竟能周期性发作,柴姑娘这是中了南疆毒王蛊。”
柴荣听见此话,几近崩溃,这是撞上了个什么妹妹,行走的毒罐子?
“少陪了。”聂远向众人说了一声,当即一手拿起剑,一手扶起柴嫣,把她扶到后院中青石板上坐下。
柴荣正要跟上,颉跌博拦住他道:“不必了,你我去也无用,只有远儿救得了柴姑娘。”
“师父,阿嫣如何中了两种剧毒?”柴荣问道。
颉跌博闭上眼摇摇头道:“我哪里会知道?她如何中了两种剧毒,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边郭威一脸不解,问柴荣道:“你妹妹中毒,为何你师哥这般着急?莫非他们……”
柴荣一笑道:“父亲莫要误会了,是阿嫣中了西域的苈火剧毒,只有师哥的寒冰真气压的住那苈火剧毒。”
郭威哈哈一笑道:“聂少侠一表人才,阿嫣交给他,又有何不可?”
柴荣和柳青都把这话当成了玩笑,二人相视一笑。
后院中,柴嫣坐在冰凉的青石板上,聂远坐在她身后,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她柔嫩的肩头,寒气源源不断地从聂远的指间流出。
“聂公子。”柴嫣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