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师父才特地管教她不得用本门武功与人打架。
正想之间,那姑娘脚下突然迈了个十分奇异的步伐,这一步轻盈之极,恍恍若有飞升之感。
“列子御风步!”柴荣急忙问道,“不知姑娘与龙虎山正一派是何关系?”
女子脚下不停,口中道:“本小姐是钟先生亲传弟子,让你看我厉害。”说罢已经一剑刺来。
柴荣心中一惊,这一剑确实是道教剑法无误,只是想不通正一教向来清心寡欲,怎么会有脸上抹妆、又如此刁蛮的女弟子?
又过两招,柴荣留心看那女子相貌,她面纱之下是一张瓜子般的俏脸,丹凤眼、瘦骨眉,嘴唇朱红,鼻如美玉,略施脂粉也是丝毫不落俗气。
那蓝衣女子见柴荣手上使剑,一双贼眼睛却还时不时往自己脸上瞟来,马上怒道:“还看!本小姐将你身上的筋一根根挑断,让你跪在本小姐面前看个够!”
柳青在台下见得柴荣刚和紫衫女万紫茵停手,又和这遮面女子打闹不休,心里不住暗骂自己道:“柳青啊柳青,你真是被欺负的好惨,你还在牵挂他受没受伤,他已经在台上和别的姑娘玩得不亦乐乎了。”
转念一想,自己凭什么要求他不认识别的姑娘呢?他不欠自己什么,倒是他将自己救下,悉心照顾……
想到这里,柳青竟突然感到一阵说不上从何而来的心酸,她再看看台上和那蓝衣姑娘打成一团、人影分分合合的柴荣,听着人群里三句两句的起哄声,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了。
“柳青,你的气量就这么小吗?他不过是试试别人武功,你便这般吃醋。”柳青对自己道。
一个柳青安慰着自己不该为这些小事忧愁烦恼,另一个柳青却知道,她根本不是在为他在台上和别的女子起舞生出醋意。
而是在这一瞬间,她似乎终于明白,那个夕阳下的柳絮飘飘,昨晚皎月下的点点情意,对他来说,似乎也不算什么。
即使湖畔的不是她,也许他也会做同样的事情,他一向很知道怎么让女孩开心……那阵晚风、那晚明月,对他来说,也许并不重要吧。
可是对我来说,那是我的全世界。
柳青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从童年始的一幕幕在柳青眼前跑马灯般走过。
自有记忆到及笄成人,父亲是自己最为敬爱之人,他生前也一直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习武的粗野男人,这么多年来,也从没有关心过女儿敏感细腻的女孩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