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连忙跑上前去将柴荣扶起,柴荣暗运真气,看着柳青担心模样,连忙道:“皮肉之伤,没有大碍。”
柳青抚抚柴荣湿透了的头发道:“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回去一定会生病的。”
柴荣微微一笑道:“我若生病了,你会不会像我妹子照顾我师哥那样,天天陪在我身边?”
柳青轻声嗔道:“想得美!我才不会……”
虬髯客见他二人腻腻歪歪,气得吹胡子瞪眼,突然叫道:“呸呸呸!老子怕了你们,快点一次腻歪够,腻歪完再和老子打。”
柴荣站起伸手试了试那喷泉力道,果然觉得十分霸道。当下想道自己比虬髯客体轻得多,又没来得及运真气下坠,自然被冲上了洞顶。
但那虬髯客并没真正出上一招,自己反而狼狈不堪,高下已判。
———
柴嫣看着窗框外的夕阳,呆呆地看出了神。
“好漂亮……”
“嗯?”柴嫣突然回过头来,见聂远不知何时醒来,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柴嫣拿起手中的淡蓝发银色的剑穗,朝聂远晃晃道:“当然漂亮了,这个小东西我做了一天了。”
“不是说这个。”聂远摇摇头道。
柴嫣侧开身,看着夕阳道:“夕阳也很漂亮。”
“我是说你好漂亮。”聂远温情地看着柴嫣的侧脸道。
柴嫣脸一红,在夕阳红光下更显得美丽。她转过身来轻轻摸着聂远的额头,莞尔笑道:“你生了一场大病,脑子也烧坏了?”
聂远也看着柴嫣淡淡笑着,却不说一句话。
“又不会说话了,看来脑子还挺好。”柴嫣说罢低着头,细心地为青霜剑缠上那流苏。
在她缠上的辘轳和流苏映衬下,青霜剑好像显得有了些温情。
聂远愣愣看着柴嫣缠着流苏的纤纤细手,突然回过神道:“你……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丝带剑穗是文人所挂,武人的剑是要在剑柄上缠皮带,唤作‘剑疆’。”
柴嫣的手默默停下,面色黯然地对聂远道:“你以后就把青霜当作一把文剑不好么?它一定也会乐意的。”
聂远听懂了柴嫣话中的意思,明白自己的曾经已经无法挽回。
这几天他和柴嫣每日相伴,但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提他武功的事,但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虽然如此,此时聂远蓦然得知,心中还是难以接受,一时难受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