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这个不住流泪的孙儿,问道:“对于你父亲所说的吏部尚书詹徽,你怎么看?”
朱允炆一抹眼泪,说道:“皇爷爷,詹徽实在可恶,他协助我父亲处理正事,一切自然要以我父亲为主,可他却擅自做主,若非如此,我父亲他也不会……”
朱元璋轻叹一声,劝解说道:“虽然这事有詹徽的责任,可他也是无心之失……况且詹徽身为吏部尚书,有自己处理方式也是正常的,政见不同而已,你不要记恨于他……”
朱允炆抬起婆娑的泪眼,问道:“皇爷爷说的是……可父亲临终还提起此事……”
朱元璋安慰着说道:“你父亲只是心中有怨罢了,人死灯灭,一切的仇怨也都放下了,况且国家大事不能够掺杂个人私怨,詹徽位高权重,若是将他无故处置,天下也会不服啊……”
“多谢皇爷爷教诲!孙儿记住了……”既然朱元璋这样说,一向谦恭懂礼的朱允炆也就不再多说。
朱元璋起身走到他面前,朱允炆连忙站起身来行礼,老朱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别再哭了,礼部准备了丧服,换上就去看叫你父亲吧。”
“是,孙儿退下了。”
就在朱允炆退走的时候,朱元璋突然说道:“把允熥叫来,也得给他开导开导啊,我怕他心里也有仇怨。”
“是!孙儿遵命!”
嘴里虽然这样答应,可心中却有些不舒服,皇爷爷怎么还安慰别人,以前可是独宠我的。
感觉就像是亲情被别人分走了一半,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可这种不舒服也只能藏在心里,当给朱允熥转告的时候,又是一副兄恭弟谦的模样。
朱允熥不明白朱元璋叫他干什么,可还是乖乖去了,在这皇宫里面还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只是当他看到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守候在偏殿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警觉,自己的筹划可能东窗事发了。
“微臣见过殿下!”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的蒋瓛躬身行礼。
“蒋大人多礼了,起来吧。”朱允熥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淡淡的说道。
“陛下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殿下请进去吧。”蒋瓛做了个请的姿势,态度也很谦恭。
朱允熥不由得心里暗叹,果然能做到锦衣卫指挥使成为皇帝的心腹,没有一个简单的。
他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没有丝毫落井下石,仍然能够做到礼数周到,谦恭谨慎。
锦衣卫纵然被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