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踩着高跷,或端着圆碗,静候登台。
气氛所致,她也跟着放声大笑,两刻钟下来,双颊竟微微发疼。
她回屋斟一杯清茶润泽喉咙,余光扫过赵浔,见他正低垂着眼,神色淡淡,与满街哗然格格不入。虞茉敛了笑意,踱步过去,仰起脸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夜色朦胧,遮掩了赵浔红如滴血的双耳。鸦羽缓缓颤了一颤,他不自在地开口,“不必管我。”
总不能让人知晓,他仍在回忆掌心里短暂停留过的触感。
虽非有意,却还是太过失礼。
一时,赵浔不动声色地往暗处站了站,躲过她投来的探究目光。
碍于宵禁,杂耍并未持续太久。班子里的老者纷纷举着铜钹出来讨要赏钱,一面说起吉祥话。
虞茉意犹未尽地收回眼,嗓音发哑,不得不凑近赵浔,耳语道:“我们也去?”
他今夜心绪不宁,是以当少女温热的鼻息拂过耳畔,竟忘了躲,只迟钝地点了点头。
恰直厢房内的食客倾巢而出,各自归家去,一时,长廊、胡梯围得水泄不通。
虞茉忧心会被冲散,且存了及时行乐的心思,咬咬牙,主动圈住赵浔的腕骨,目光躲闪着望向后方。
他脊背僵了一瞬,很快,不容分说地抽回手。趁虞茉愣神,改为虚揽着她的肩,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将她护在怀中,连发丝也不许旁人沾染分毫。
寒霜般清清冽冽的气息登时将她裹住,无孔不入。虞茉轻嗅几下,可耻地咽了咽口水。
而赵浔掌心半悬,看似姿态亲昵,实则恪守着礼节,并不与她肌肤相触。
她强忍笑意,自行倚近几分。
少女圆润的肩不断触上他的掌心,若即若离,无端惹出绮思。
待平安出了酒楼,赵浔长吁一口气,作势要退开距离。虞茉干脆眼一闭心一横,张臂环住少年精瘦的腰。
窄而坚硬,和女子大不相同。
赵浔当即要将她拨开,偏偏无从下手,忍了忍,低声冷硬道:“松开。”
“一会儿再松开嘛。”虞茉睁圆了盈盈杏眼,理直气壮地说,“换作平日,即便你诚心哀求,我也是一概不理的。只眼下街上摩肩接踵,忧心有人误伤了我,否则,谁愿意牺牲这般大。”
赵浔气闷,胸膛剧烈起伏,忍不住辩驳:“我岂会哀求这种事。”
重点既已偏移,再难绕回原处。他顿了顿,终究默许了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