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忽然地害怕自己说错话,会惹他恼怒不悦。
崔琰低头在她腮边轻轻嗅了一下,把她抱到腿上笑道,“前几日忙得顾不上你,这是跟我恼了?”
心口不断紧缩,云蓝把脸埋在他胸口,吸着他温热的气息,指尖紧紧攥着衣角,轻轻撇嘴道,“奴婢才不敢恼呢,是今日的药太苦了。”
崔琰什么都没说,温热指尖拨弄着她的耳垂。
他看出来了吗?
静谧的屋子中,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耳畔回响,云蓝莫名想起儿时走在山间飘摇的吊桥上,一脚深一脚浅,却怎么都走不到头。
“娇气。”
他语气中含了笑意,清朗的声线在屋子里格外悦耳。
云蓝长出了一口气,借势搂紧他的腰钻进他怀里,悄悄蹭掉掌心的冷汗。
感到了她的孩童似的依恋,崔琰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总是这般,大事上听话,小事上撒娇弄痴,偏又十分好哄。
真是黏人得厉害。
这般想着,他掌心握了她圆润肩头,低声哄道,“此番出去新得了些玩意,看看这些喜欢吗?”
说罢,冲松烟挥挥手,几个雕花大木箱就被一连串的搬了进来。
红木箱排成一字打开摆在云蓝脚下,有的是各色缎子,有的是纱,艾绿,淡茜,丁香,尽是些娇嫩又素雅的颜色。
还有个小匣子,里面竟是整整一套紫玉的头面。
紫玉质地润颜色正,一点杂色都没有不说,大到顶簪、鬓钗、步摇,小到小钗啄针样样齐全,连手镯、戒指都是成对的。
云蓝目瞪口呆。
她下意识将面前那匣子往远推了推,结结巴巴拒道,“我…奴婢不要,这太过贵重…”
“嚷嚷着要新首饰的也是你,不要的也是你,成天尽会作怪。”
崔琰低头看她,从上往下,只看见丰厚水润的乌发毛茸茸掩着饱满额头,鼻头圆润翘起。
看起来很是可口。
“这有什么贵重的?只是这紫玉的颜色有几分衬你罢了。”
他没忍住,食指在她娇俏鼻子上刮了刮,“少带些不入眼的东西。”
云蓝脂粉未施,也没用花露之类的东西,只在耳朵上戴着对黄豆大的铃兰花样的银丁香。
他的女人,只戴个粗糙的烂银子丁香,委实寒酸。
崔琰伸手摘下,把那银丁香放在一旁,随手拿了个耳坠子在云蓝耳畔比划。她雪白的皮肉近乎透明,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