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鼻子变长了没有!”她终于又恢复了胡闹的本性。
我感觉自己倒像个受气包了,躺在床上对皮优说:“皮优,我从小生活在澳洲,这里的许多动物是别的大洲没有的,人所共知的是袋鼠、袋狼之类的,但实际上在荒原上、大海之滨,还有许多鲜为人知的动物,而和这些动物混杂在一起的,是澳洲的土著人,他们世居澳洲,有许多不一样的文明,是我们这些外来人理解不了的。你看,小蘑菇是威克族,她可以用哨子驱蛇,我在总督府遇到一个古瑞族,总督府的那些人叫他小蛮,这小蛮也有一项神奇的本领,平时见人就叫的大狼狗,见了小蛮居然变得像一只猫一样,你说奇怪不奇怪。所以,今天我是真不骗你,倘若你吹哨子把蛇驱来,山上山下,包括附近的人怕都要葬身蛇腹了。所以今天是一急之下,才……”
“才骂了我?”皮优接口道,我点了点头,“算是吧!”
皮优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要是吹个哨子,能把蛇驱来,也挺好玩!”
我叫道:“皮优,别的事情,我都听你的,你千万别打那个哨子的主意。”
“知道了,我就是随口一说嘛,你还当真了。”
过了一会儿,皮优说道:“虫子,沈伯伯是不是要回中国了?”
我奇道:“你还真厉害,我送小蘑菇回去时,他和安妮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
“那我们怎么办?”
“父亲让我们在澳洲呆着,他先回国看看。”
“原该如此!安妮也一起去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其实想到他们和我分离,我便有些不舍。从来都是我跑出去四处闲逛,他们两个却不曾离开过,每当我伤痕累累的回来,总会看到高大威猛的父亲和安详温和的安妮,有他们在,我便很安心。
皮优幽幽地说:“真是羡慕沈伯伯和安妮,她们永远都是在一起的。”说完,她对着我说:“虫子,我们也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好吗?”
我凝神望着皮优,她像一只小猫钻进我的怀抱。
我渐渐感觉到了皮优对我的依恋,这是爱吗?
我不清楚!
次日,父亲和安妮来到菜园,和工匠们说了回国的事宜,工匠们纷纷委托父亲给家人捎信,父亲一一答应。最后,他对我们说:“家里面以后要皮优做主了,虫子不要出去惹事,同时照顾好小蘑菇。我回到中国会给你们写信。”之后,又着重交代皮优说:“孩子,沈伯伯和安妮一样,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