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身下的时候,秦兮只觉得整个人仿佛溺水,分明是痛苦的,亦无法挣扎。
陆止川喝的不算太多,但或许依旧受了氛围的撩拨,走的时候俯身看着她,挺认真的说,“没离之前,你都是我老婆。”
寻常夫妻间平凡的称呼对她来说却陌生的很。
怔在原地,慢慢的低头理了衣服。
等了很久,直到韩安推门进来。
看她花了的口红,先递了张纸巾过去,又倒了杯温水给她,才问,“你这算和好了吗?”
秦兮面无表情的抬头,只是问,“你们都知道了吗?”自然问的是离婚的事有没有说开来。
“哪能呢,”韩安头摇的像拨浪鼓,“大家都晓得你两黏糊呢,这兴致哪是要离婚的夫妻啊。”
她无言以对。
出去的时候,倒是问了一句,“于浅的事你帮我查了吗?”
韩安是做艺人经纪的,谈不上多大牌,但圈子里很多事确实比别人了解的更多。
昨晚电话时,秦兮拖她问问每个月二十号于浅都去了哪,照理这事有规律,不难查。
可韩安只是无奈,“没问出来,这事也急不得。”
说着话入了大厅,依然喧嚣一片,他的身边拢了一群人,男男女女,勾腿搭肩,玩的很开。
见了秦兮来,还有人提了醒,但陆止川甚至没看她一眼,依旧继续。
无人敢扫兴,只好奉陪。
想着方才的事,秦兮嗓子便堵了一口浊气,半天咽不下去。
于是拿了包,先走了。
韩安送的她。
回到公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收拾,想祛除他的痕迹。
一切结束已经凌晨,迷迷糊糊的睡了,又惊醒。
清晨时候听到手机响了一下,拿起一看却已经五点半。
他不知是睡了,还是才离场。
消息是刚发来的,“周一,九点,民政局见。”
这会儿还早,可她也睡不着了。
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脑子里浮现的全是他敛着那双淡漠眸子打出这行字的身影。
她估摸着,陆止川一定是心情太好,所以才会罕见的玩了通宵。
秦兮想着,揉了揉湿润的眼,然后起身稍作收拾,化了个精致的淡妆,带上那份资料,出发了。
民政局外面总是太多人,她顾及他的身份,还刻意戴了帽子和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