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晦暗的瞳孔已经不在聚焦。
她心力交瘁。
这一日见了松于鹤,林野,还听了他跟于浅的告白,这一切耗尽了她的力气。
“我想先休息一下。”什么都不想管了。
秦兮好想躲起来。
做一个鸵鸟,把脑袋藏起来,就可以看不见听不见那些让人害怕的嘲笑和冷漠。
她站起来。
缓缓的背过身往楼上走。
陆止川看着她的背影,想着这一日之事,却忽然扯了下嘴角。
虽落寞,却又好像觉得什么事可笑。
她昨天还那么温柔乖巧,今天见了林野之后整个人就变了。
陆止川忽然觉得也许她从来没有完全的爱过自己。
只是在两难抉择之间稍稍偏向了自己一点点。
而现在,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也许,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倒向另外一边。
秦兮也跟他一样难受。
她在客房里躺下,蒙着被子,小声的捂着嘴哭着。
哭的停不下来,将枕头都打湿一片。
她以前以为陆止川只是不爱她,但是他不屑骗人,也不渣,不会跟其他女人模糊不清。
可现在她知道了。
陆止川真的是个骗子。
骗走了她的全部,还不肯放她自由,自私的想把她留下,还要跟于浅暧昧不休。
秦兮真是不能接受自己年少时喜欢的男孩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她心里其实并不完全相信这事得真实性,但是现在,她也没力气去质问了。
只想先缓一缓,等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说吧。
两人都很累。
说也不愿意管外面的事了。
工作,家里长辈,好友圈,这些都被他们放下了。
就闷在明溪墅昏睡了整整两天,彼此一个屋内也不见面,都是家佣把吃的送到房间,然后跟逃命一样的躲出屋子,好像生怕在里面待久了就被两人身上的窒息气氛所影响,搞得人阴郁难安。
最后打破这种僵持现状的,还是韩安。
她找了秦兮两天,电话微信通通不回,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亲自来了趟明溪墅。
在客厅内坐着的时候,秦兮还穿着两天前的睡衣,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干嘛?”
韩安也是无语了,“什么大事啊给你整这样?”
秦兮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