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劝起。他估量齐御风定是喝酒太猛,大醉之下无状,兼为唐西瑶之故,对自己有怨气,这才行止有些癫狂。齐御风仍旧不停牛饮,期间不断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话,什么自己号称书墨天机,却连个情字都看不透等等,叶随云自然不懂,他看齐御风靠墙渐渐睡去,心思便转到第二天该如何逃走上,一夜无眠。
待天明前,整个山谷黑压压不见五指,由卢茂匀领头,冷小小也由天策将士担着,众人趁天还未亮,分拨下山。叶随云四人走在最后,唐西瑶叶凡在前,叶随云和齐御风在后。叶随云悄悄审视齐御风,见他面色平静如常,便问道:“大齐,你还好吗?”齐御风头也不转,只冷冷嗯了一声。叶随云忍不住一笑,知他已恢复如常,便不再担心。
一路之上所有人提心吊胆,屏息静气不敢弄出半点动静。果然,来到山下空无一人,只剩先前守军留下的扎营痕迹。众人逃出生天,都长出一口气,纷纷拥抱庆贺。叶随云将陈嵩伯穴道封了扔在一旁。
卢茂匀提议先去阆州,据此不过一天路程,最重要阆州守将长孙敬出身天策府,是个信得过之人。众人均无异议,立即启程。
齐御风对叶随云道:“咱俩去把栈道烧了,等神策军反应过来,就算想追也追不了。”
叶随云拊掌道:“好主意。”
嘱咐了唐西瑶一番,叶齐二人一同飞奔回剑阁道。冲过昨日藏身的内城后,又一直往上,不知跑了多久,山路渐窄,四周绝壁愈发陡峭。靠近崖边往下一看,但见云气氤氲,不见旁物。好在二人都是轻功卓绝,毫不在意。再跑一段,终于见到剑阁天道最险之处‘单木栈桥’。
叶随云看那栈桥乃是一根根圆木硬插入山壁而成,配以简单铁锁相连,很是吓人,笑道:“这栈道就算不烧,恐怕他们也不好过来吧。”忽想起二人并无火油,该如何将其点燃,就像询问齐御风,还未开口,忽听靴声橐响,大批神策铁甲军自上而来,人数众多。
叶随云道:“糟,他们发现了。”
忽见一人身形如电,越过众军,轻飘飘停在叶随云面前,笑道:“叶兄久违了。”那人身形高瘦,手启折扇,面有得色,不是方浚是谁。他身后的神策铁甲军停住,刷啦一声齐齐搭弓上箭,对准这边。
叶随云暗忖不好,在这等狭窄境地,若是对面放箭,极难躲闪,更何况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方浚,心知身处险地,不可纠缠,他跨前一挡,沉声道:“大齐你先走。”话音刚落,只觉后背玉枕、天柱、神门三处重穴被一股大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