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座位上的苍拟正细细品味着安红豆妈咪给做的早餐三文治。
她满心的感动着,毕业好些年过去,江阿姨竟还记挂着她不喜欢吃花生酱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所以,你现在还没有给它取名字?”
“嗯,才把买回来的东西安装好就很困了。”
“啊!对!昨天开车路上回来想问,结果被你的话给岔开了。”安红豆右手手突然紧握了一下方向盘:
“那只猫有什么不对劲,你怎么会被反噬?”
‘反噬?’
听得这词,苍拟一时没太明白安红豆的意思。细想了下,才晓得她应该是在说自己在店里险些晕倒的事情。其实不怪她才问,昨天店里有外人在她不好明说,出来时赶上暴雨天又急着接七仔仔自然没得心思想,好不容易到了车上只两个人,又被自己问她画的事给岔过去了。
苍拟对着夹着多层番茄片一面的三文治咬了一大口,塞在嘴里满满的细细咀嚼,良久,答道:“你知道数学中的‘无穷’符号吧?”
“嗯哼。”
“大概是那样的感觉。”
“就凭它一只猫?”
“也可能我看错了。”苍拟干笑。
“没可能的吧!你哪时在这方面犯过错?”
“不然,是低血糖?”
“不正经。”安红豆瞄了一眼苍拟,笑着说道。
清晨7点钟的太阳褪去了橘黄色的外衣,在渐渐爬向空中高点的同时愈渐刺眼。
安红豆切了一首Avril的《Together》,半开着车窗,摇晃着脑袋和着节奏哼唱着,从榆侥山通往市内的道路两旁植满了杨树,新发的绿枝笔直的指向被昨夜雨水冲洗的碧蓝色天空,清冷的风抚过青葱色的新生杨树叶,沙沙的响着,仿佛也和着旋律。
因太过专注于三文治的美味与担心此时独在碧苑的玄猫,而没有将心思放在窗外许久未见的风景上的苍拟,终于折好了沾着少许面包屑的食品袋,抬起头向窗外远眺了去。不过很快,她皱起了眉头。
半空中,相貌如披着黑色斗笠的影子正赶潮一般,熙熙攘攘的朝同一个方向涌去。
如果说往日他们的行动无序且无目的性,那么今日他们这般大量的集结在一起,可以笃定确有事情要发生。
而使得灵体大量聚集的目的地方向……无论怎么看,都是在市中心。
隐隐不安的第六感告诉苍拟,那个地方恐怕就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