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着舌头道:“算了,管你是谁,来喝酒不?”
说完,他又摸出个葫芦,将这好不容易拿到手的猴儿酒就这么递到了女子面前。
陈浣没有接。
事实上,她的脸色很是难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平静:“我是大凉州燕西府执剑者陈浣,为邪神教派之事而来。”
若是平常时候,听到这个头衔,秦如生少不得要吃上一惊,然后套套近乎的。
大凉州燕西府执剑者,多粗的大腿,不抱多可惜。
富婆,软饭,饿饿。
但如今,秦如生已经醉了。
喝醉的人眼中,只有两种人。
一起喝酒的人,和无趣的人。
他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笑道:“邪神教派?听着就麻烦,管他那么许多呢。”
“既然是陈姑娘,那陈,陈姑娘,来喝酒不?”
他左手前伸,又将葫芦推的近了些,几乎要靠近那柔软的丰腴。
陈浣后退了一步,气得身子发抖:“我,说,的,是!我从几位宗主那里出来,卜算了一卦,求这次邪神教派的破局之人。”
“哦?”
秦如生又喝了口酒,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她,觉得这女人好生啰嗦。
喝酒就喝酒,不喝就不喝,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陈浣冷笑道:“我本来期待着,能看到我大乾的虎贲勇士,神策智囊,为剿灭邪神教派而殚精竭虑的忠勇义人。”
秦如生笑笑,打了个嗝,喷出一股酒气:“难道我不是?”
“你是不是,你心里没点数吗?”
陈浣气不打一处来,“我特么奔赴千里跑过来,什么高手、谋士都没看到,就看到一个淬体期的醉鬼在这里尬诗。”
“哈,醉鬼不假,尬诗可不对。”秦如生仰头,又灌下了一口猴儿酒,“这诗难道不好么?”
陈浣怒道:“不过是个醉鬼的胡言乱语罢了,有什么好的?”
陈浣这话说的违心。
她其实也觉得,这诗写的才气斐然,想象天马行空,颇有一代宗师的气魄。
但就是题材太扯淡了。
什么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人生得意,那正是要建功立业,卫境开疆,报效国家。
你就用来拿个酒杯对着月亮?
真是大好才情,虚度光阴。
秦如生才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