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脊背一僵。
站在面前的人却已经低头而笑:“搭我的顺风车来,也不向我道谢,一声不吭,跑得倒快。”
他一半是看似无心的玩笑,一半是意味深长的暗示。
褚絮的背心霎时出了一层薄汗。
可是在周望面前,她还得忍着,艰难地扯开了一个笑容:“你的车子那么贵,多坐一会儿我怕你找我收车费,我可付不起。”
两人谈笑着,席间已经静了下来。
周望的目光在众人之间一转,有人噤若寒蝉,有人低头不语,有人置身事外,有人则忍不住投去一缕看热闹的目光。
于是也不禁疑惑起来:“絮絮,这位是?”
“赵从箴。”男人说着,向对方伸过手去,“你好,你是?”
“你好。我是褚絮的未婚夫,周望。”
赵从箴点点头,自如地在褚絮身边的位置坐下来,脸上仍维持着客气的笑容,目光却已经转向了褚絮:“不是说射灯照着太热吗,要不往我这边坐坐?”
却被褚絮一低头,躲开了他的目光:“不了,谢谢。”
两人之间一时好像冷了下来。
可褚絮却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一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眼睛默默看着自己的脚尖。
还是周望把话岔了过去:“早就听说絮絮上学时有几个要好的同学,赵先生就是其中之一吧,我看你们挺熟的。”
话音不大不小,刚好递进在座的每一个人耳朵里,这话一出,席间众人便各自交换了下眼色。
褚絮也不免回过头去。
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赵从箴,一眨都不眨,眼底里流出的都是惊恐,仿佛生怕从他那张嘴里说出什么话来。
赵从箴怎么能看不出?
可他就像是故意捉弄她似的,迟迟不答。
越不答,这停顿越显得漫长。越漫长,仿佛就越多了几分隐情。
但她万万不能让周望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褚絮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一下下跳得飞快,咽喉处也渐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快要窒息晕厥了。
终于见赵从箴淡然点了点头:“还好。”
一口气才呼出来。
“上学时她学习好,我成绩差劲,老师安排她坐在我前面,她那时候……没少帮我。”
“哦?赵先生现在意气风发,倒是看不出上学时的模样了。”
“人都是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