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两手一摊,笑了。
他笑得十分坦然,似乎这个要求理所应当。
褚絮被他笑得心头一把火起:“周望!”她压着嗓子喊了一声。
“啪!”
一记耳光立时甩过来,右耳一阵嗡鸣。
“褚絮,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喊!你也不想想,凭你和你妈那几千块的工资,能让你妹妹活到今天?这些年供你妹妹治病,你知道花了多少钱吗?五百万!你欠我的不光是钱,还有你妹妹那条不值钱的贱命!现在让你做这么一点点事,你就对我喊?!我告诉你,搭不上赵从箴这条线,我立刻就让医生给你妹妹停药!”
“老于,把她给我弄下去,让她好好想想!”
他一声令下,车子“嘎吱”一声停下来。
褚絮整个人不由分说就被拽出去。
男人的力道大得很,像丢一块烂抹布一样把她丢在了人行道旁。奔驰车一骑绝尘,很快不见了踪影。
已是深夜了,街上寂静无人,冷风吹得褚絮头皮一阵阵刺痛。
她跌坐在人行道边,想了半晌——周望说得也没错,她毕竟还要为妈妈和妹妹着想。
于是把胸口的气咽了又咽,还是拨通了电话:“周望,你说的事,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