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用块黑布包了少年瘦小的赤祼的身躯,飞身上马,箭一般地向凤阳城疾驰而去。
听闻凤阳城有一位赵姓名医,这少年的生死,怕是全靠这位妙医圣手了。
一条幽静的小巷深处,他找到了那家传说中的医馆。门扉紧闭,但透过窗棂,可以看到里面透出的柔和灯光。
吴远江下马,匆匆敲响了门。不久,门缓缓打开,一位白发老者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病痛。
“你来了。”老者的声音平静而温和。
“你知道我要来?”吴远江惊诧。
老者轻轻叹息,他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悲悯:“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进来吧,让我看看能否为他做些什么。“
吴远江扶起少年,跟随老者走进了医馆,把少年轻轻放在病榻上。
老者掀开黑布查看了一番,又翻起少年的眼睛看了看,摸了摸少年的脉搏。
“治不了。”
这三个字,从老者的口中轻轻吐出,却像是重锤一般击打在吴远江的心上。老者的眼神中没有波澜,仿佛早已看透了生死,看透了世间的无奈。
这句话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如同冬日里的寒霜,冰冷而刺骨。吴远江的心一阵揪痛。
“告辞。”吴远江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他向老者微微一礼,抱起少年,转身就走。
“慢。”老者叫住他:“我虽技艺微末救不了他,但我知道有人能救!”
“谁?”
“城东药义堂柳病言。”
“好,多谢!”
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终于找到药义堂,只是药义堂的门前,早已排起了长龙。有衣着光鲜的富家子弟,也有风尘仆仆的江湖人士;有年迈体衰的老者,也有英气逼人的少年。
吴远江站在药义堂前,望着那扇半掩的木门,这里可能是少年唯一的希望。
他闯过人群,跳入药义堂,一位身着青衫发如雪,眼神却清澈如泉,他看着吴远江,淡淡开口:“你看外边有多少人?”
吴远江眼睛一扫答道:“十七人。”
“这十七人尚且知道有序等待,偏就你像个野蛮人一般闯进来。”
“老先生,”吴远江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外面的十七人或许可以等待,但我的这位朋友,他等不起。”
老者的目光落在吴远江怀中的少年身上,少年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