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
“是啊,本来我们约定计划,是在那条河边,与先前那条没有多少人的巷子,各自布下阵法,分别让老道人和城隍守护,谁知道呢……”
“谁知道你能忍那么久不出手,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两者交界,谁都来不及触摸的地方,这便…也算是时运不济了吧。”
赵玄说话很真诚,因为这两个阵法确实是他们在守护,也确实有,白衣鬼据传言有辨别真假话语能力,在他面前不能说假话。
“你没说谎?”白衣鬼扯了扯嘴皮子,下意识询问,随即又自嘲摇了摇头,他天生异类可以辨别人心真假,因此混迹市井时无往不利,到了修行界也因此从凡人一跃而上成为高高在上的太上长老,他对能力很相信。
便确定当真没有说谎话,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甚至觉得,自己这几天的担心,处心积虑布置计划,将赵玄视为一个同等对手,简直是在做蠢事。
分明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武夫,靠着虚无飘渺福气,只管冲锋鲁莽性子一路走来罢了。
这种人,明明是最好杀,他却因此浪费了时间,心力,还让门下弟子在大庭广众上被人羞辱……糟透了。
“大愚若智,这么粗鄙计划你也敢用,点苍山杂毛老道士也敢听,哈哈哈哈,简直笑掉大牙!”
赵玄不看他,低着头仿佛在迎接死期。
眼下他经脉半断,气海雪山临近崩溃,再加上身体上不断涌出伤口,毋庸置疑是个破烂身体了。
就算再遇见刚才那滴水滴,也挡不下第二次。
何况,这次在面前的水滴,是密密麻麻略微扫一眼便知道有上百。
真是,用了死力啊。
白衣鬼冷冷笑了一声,“你这孽畜,你与我之间本该无交集,奈何你因贪婪招惹大祸,小洞天一战杀了无数弟子,又三番几次杀我门人,这也就罢了,本该是小辈之间的事情,你们生死由命,但你不该使雷劫笼罩白山,几乎害死了门派三成高功,此仇恨不共戴天,杀你之后,我会取得你魂魄,列入火灯中,日日夜夜受火焰炙烤!”
赵玄哦了一声,“要杀就杀,说这么多废话做甚。”
风轻云淡的样子将白衣鬼激怒,挥袖挥手,深浅雨滴疾风爆雨般贯彻而落。
性命将止,赵玄表情却意外平和,甚至嘴上还噙着笑。
这让白衣鬼感到不对,打上杀完人之后马上遁走,然后接下来出现一幕,却彻底打破了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