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涔说。
像是在安抚姜云幼,又像是在说,我知道分寸,不会把人打死一样。
这要是顾沛在这,指不定会冷笑两声。
那还不得是他让人拉得快?
姜云幼知道他是为什么打姜高朗。
她也曾怨过恨过,怨他们逼着她和宴涔分开,恨他们想把她当货物一样卖给那个姓陈的垃圾。
她没资格跟他说没必要。
姜云幼抿唇。
走廊里再次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默。
“既然没事,那——”
“有事!”
宴涔打断她。
“对不起。”
他哑声道。
刚往前走了一步,姜云幼就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他骤然停住。
“没什么好道歉的,要道歉也是我跟你道歉。”
姜云幼垂着眼,视线漫无目的的凝在虚空中:“如果不是我追你,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不是她的擅自喜欢,他也不会在两年前突然失声,退圈,还遗留下漫天的骂声。
宴涔喉结动了下。
他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人:“你在后悔吗?”
姜云幼倏的抬头,撞进他的眼底,那里面是翻腾的海浪,在天高云阔时骤然掀起,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
仿佛她要是说上一个“是”字,这股翻天的海浪就会将她猝然淹没。
呼吸有一瞬的停滞。
那感觉来的太过突兀,姜云幼仓皇的别开眼。
“不是。”
她舔了下唇,说:“我的意思是,事情都过去了。”
宴涔上前两步,站到她面前,一手挡着门,另一只手撑着墙。
垂眼,他直直的盯着她:“没过去。”
“以前没过去,现在也没过去。”
像是裹着细碎的沙粒一样的声音,坚决的在她耳边响着,像是羽毛一样的拂过姜云幼的耳朵,留下一串战栗的痒。
她没说话,只伸手拉门。
但没拉动。
消防楼梯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轻快得好像就在眼前。
姜云幼一颗心骤然提起。
“你确定要站在这里说话吗?”她仰头看向宴涔。
后者一顿。
姜云幼直接侧身让出路来。
宴涔看着她,听着消防楼梯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突然明白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