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一个人下了楼。
如意婚庆所处的位置是创业园里的一栋独幢二层小楼,一楼装了吧台和休闲区,二楼则是公司的各个主要部门。
来这里上班的大多是些小年轻,最大也不超过三十五岁,一般而言,很少看见什么豪车。
此刻,同事看着路边停车位的劳斯莱斯幻影,眼已经亮了,乃至于有些忽视从车里下来一身休闲装的朱瞑。
“请问刘载煜下班了吗?”朱瞑懒懒地问。
“还没,”同事转身,看见刘载煜正推开公司大门,立刻招招手,“载煜,这里有人找你。”
刘载煜有些摸不清他来这里什么意思,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什么事?”
“上车,谈谈。”
“我还有事,长话短说吧。”
“你确定要在这里谈?”
刘载煜想到昨晚的事,乖乖上了车。
上了车,朱瞑也不经她同意,就往东开去。
“你要带我去哪?”
“你先说,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朱瞑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刘载煜咬了咬嘴唇:“怎么了?凭自己双手吃饭。”
朱瞑语气淡淡:“当年你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吃水果只吃献切。”
刘载煜歪头看向他,眼底透着一抹冷清:“你也知道,是当年。”
当年她和朱瞑是校园情侣。
刘载煜学管理学,朱瞑学计算机,俩人在校园一日情侣游戏上认识,闹闹哄哄就认真了。
朱瞑是学校的研究生,他研三毕业出国读博的时候,刘载煜才大二。两人的跨洋恋那叫一个辛苦,刘载煜能把朱瞑的课表背得滚瓜烂熟,大半夜不睡觉跟他打越洋电话。
转折发生在大四上,那年刘载煜父亲出事,事后才知道父亲罹患胃癌,自杀一为躲罪,二是实在不想再受病痛折磨。
她备受打击,浑浑噩噩,正是需要人安慰照顾的时候,朱瞑一次都没回来看她。
也是那时候,沈清河趁虚而入,她被他哄的晕晕乎乎,一毕业就结了婚。
严格来说,她没和朱瞑提过分手,她只是从某刻起,开始不主动联系他,不主动迁就他,也是从那刻起,她才知道原来她不主动,朱瞑就不会主动。
后来她也听说朱瞑很成功,在国外拿了什么专利什么奖,改变了整个互联网的底层逻辑,但那跟她已经没关系了。
朱瞑阴沉沉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