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在春风路，许晟和何一的婚房里，刘载煜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回家路上她接到朱暝的电话，先去了许家。
帮着许晟暂时把情绪失控的何一劝进卧室，何一说想一个人静静，她便先出来。
许晟接了通医院的电话，先走了，留下朱暝和她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四目相对。
不知为何，她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这种场景，配合上朱暝一言不发，倒像他们两人吵架的战场。
她低声问他何一和许晟到底怎么回事，他才懒懒开口解释。
当初许晟想做文创行业，偶然经人介绍认识了何一，那时何一刚得了卡罗维发利电影节某个单元的奖项，在圈里名声初露，许晟求名，何一求新戏投资，两人就走到了一起，一开始是假戏，但后来许晟就有点动真。过程不怎么美好，但结果就是二人有了孩子，正好何爸也查出肾衰竭，许晟就以给何爸出钱治病的条件要求何一结婚。结婚后，何一要照顾爸爸，许晟没办法也只能答应一起住。
「但矛盾根本不可能缓和，他们不是一类人。」朱暝看向刘载煜，「两人前几天吵架后，许晟就没回家，何爸就有些不自在，觉得是自己的病拖累了女儿的婚姻，人在病中，本来就有些抑郁，今天不声不响就动刀了。」
「其实别人来看，许晟本不用这么强求，但我了解他，我和他一样，是喜欢强求的人。」
刘载煜听着这话怪怪的，但没多想，想起花萼的事，刚想问，何一就推门出来了。
「许晟呢？」
「去医院了。」
何一走到窗边给许晟打电话：「我们离婚吧。」
朱暝和刘载煜都很尴尬，但又没办法走，只好继续听何一说下去。
「我们交往的开始，本来就是因为你要开发VR产业园，做新文创，不是爱。走到现在，已经错得很远。我不想再错下去。欠你的钱，我以后会还，但我们真的没办法在一起生活。再继续下去，是对你的折磨，也是对我的。」
刘载煜还记得沈清河的话，是朱暝的技术推动了VR领域的突破性进展。她看了看朱暝，用手机给他发消息：你和许晟合作就是这个？.ν.
朱暝：是。
刘载煜：哦，那你也认识刚去世的那个漫画家花萼？
朱暝：嗯，我和许晟希望以游戏为基础，做泛文化产业，花萼是我们准备签过来的第一批文娱行业的潜力股。
刘载煜：之前对付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