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琴齐在院里等了良久,都不见人,心想着或许公主有什么他事,来不了,便想起身,怎知毒性发作。
一阵钻心蚀骨油然升起,刺激着他的神经,如凶浪袭击着,不给人一点休息的时间。那双常含笑意的眸子中闪过狠辣。
当初若不是自己心慈人善,又怎会中那贼人的招被下毒?
惹得每逢天凉之际,他的老毛病就会复发,要是没有良药及时服下,大概……会疼得半死不活。
一个呼吸,一次起伏,都是多余又极为困难,要持续一整宿,可能会更久。
等某人“匆忙”赶到赵府,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许是快入了秋,气候转凉的缘故,下人们睡的也早,以至于福小子没来得及通报某某驾到,人就已经踏进了赵府。
太过随意,都快让人怀疑,来者是否已视此处为自家了。
“抚远君好雅致,大半夜跑来看景。”
讲话的人并不是夜鸾知,他的声音偏空灵低沉性,在世外这种错感更加明显。
但……
要是他俯首愿在姑娘耳边讲话,定被视为轻浮浪子,讨一顿打。
“轩辕帝?”赵琴齐闻声,身形一僵,接着略显吃力从椅上坐起,粗气重喘,“你来也不提前说声,叫人失了礼数。”
他说着就要支起身来,拱手作揖,被千画岸摁住,他道:“无碍,我只是来替自家小妹看望抚远君。”
“她没来?”
“没,被东隅国君叫着去了御书房,在谈什么机密,不许我这外来人听吧。”
能把假话说成真话,且不露任何破绽的,千画岸算是其中一个。天知道当他得知嘉懿公主每夜准时到赵府的消息后,他有多气炸?
这还没嫁过去呢!
怎么搞得像是生活在一起许久的夫妇?
寡不廉耻!
还有
夜鸾知分明不喜桂花,视它为禁花,偏偏在他屋里千画岸发现了正开放的桂花。先前下馆,他就说过小妹不吃桂花所制食品,不欢喜这花的味儿。
赵琴齐此番作为不是存心那就是故意。
引起注意不成?
“看来轩辕帝和自家……舍妹关系也没那么亲密,谈事都没带上你。”赵琴齐颔首道。
那是因为朕把她给敲晕了双脚绑起,扔到床上,免得再消停不止。
千画岸不禁肺腑。
倒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夜鸾知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