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笛声戛然而止,醇厚的嗓音响起:“公主夜来赵府,是有什么事么?”
夜鸾知一惊,回头。
树梢上突然多了个人,他倒挂其上,暗红色的发带随着墨发一并垂着。他在笑,眼底笑意却无,好一副“皮笑肉不笑”。
“没事,不能来?”
她端的是东隅大公主的气质,骨子里的傲气一览无遗,她抬首回礼浅笑。
卓九方听了她任性般的回复,弯着的眼更弯了,他身形一闪,坐在了夜鸾知旁侧:“哈哈,自是能来,这府本就是东隅,公主不过是参观自家庭院罢了。”
天气太黑,人的视觉总会产生偏差。
他靠近了才发现夜鸾知像极了一只落水鬼。
见她一身狼狈,先是吃了一惊:“哎哟,大公主你怎么搞得全是水?”
“无碍。”夜鸾知摆了摆手,有气无力接着道:“有人掉水里,我看着没人救,拉了一把,搞了一身水。”
卓九方点了点头:“公主真是心慈人善。”
他想了下,在后面补充了一句:“跟抚远君真是郎才女貌。”
“咳……”
“怎么?害羞啦?你嫁到大越是迟早的事,我看抚远君也挺稀罕你的,公主真是命好。”卓九方换了个坐姿,他屈了下腿,拿着竹笛的手搁在关节处。
有一根深红流苏垂在竹笛下,晃眼得很,夜鸾知难言道:“你吹得笛子,让人潸然泪下。”
“有点……”
“催人尿下?”
他又是大笑,比方才笑得还要嚣张,东倒西歪的,夜鸾知都害怕这个人会从墙上掉下去。
“这笛子前不久磕坏了几个音节,吹出来的曲变了音,不过还是勉强能够听的。”卓九方敛去了笑容,眯起眼眸,略带危险地发问,“难道不是么?嘉懿公主……”
笛声再起,卓九方换了个旋律,夜鸾知听得产生了魔怔,便是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等她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被人抱去了鸾凤宫。她被刺激得不轻,醒来的第一反应让人不解——抬手捂住双耳。
倒是双目禁闭,不曾睁开过。
药香时隐时现。
千画岸前脚刚跨过门槛,就见坐在凳子上的老伯神情担忧,眼神向外飘着张望着。
见着两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近,老伯揉了揉昏花的眼睛,站了起来,迈开腿走了几步,跟在千画岸大大身后,欲言又止:“她这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