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又所有事都隐瞒,甚至一直拒绝她,难道轩辕帝真就是柳下惠不成?
夜鸾知不语。
老伯站了没多久,知趣地走人。关好门后,深深望了眼紧闭的木门,才出了院回到自己的房中。
他走路一向鞋子不离地,这么久了,老习惯还没改掉。夜鸾知听着“沙沙”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她的耳里,她才转动了下眼珠子。
夜鸾知手肘撑在窗子上,掌心托着脑袋,朱唇蠕动了半晌,凉飕飕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本公主没眼盲,他对我的态度都看得到。可我就是不服他每次都把我看做成小孩,十三载去了,我也长大了……”
是那个能够陪他携手白头,而她不过是想要个明目张胆的偏爱。
东隅皇城
子时
御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透过纸窗,依稀可见里面有两个人,一个站着双手供着像是在进谏,一个坐在椅上,头没抬,翻着书简,只偶尔点了下头,赞同对方的说法。
“皇上,如今的局面已成定局,我们皆为棋盘上的棋子,每一步都被算计好了。那大越的君王先让公主嫁给抚远将军,而后拉拢两国关系,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再次引起战争。”臣子着急地道。
他是真不希望,皇上答应这门婚事,如果公主嫁过去,可能还会受尽委屈,人生地不熟。
“朕知,但她身为东隅的公主,有些事是她要抗下的。”夜长安合上手里的的书卷,他眉头微蹙着,抬眼的瞬间,闪过凛冽与破碎感。
他几乎是恨之入骨,紧眯着眼眸,淡道:“不到万不得已,朕也不会走到与大越成为亲家。”
世人一想到大越,扣上的字词便是阴险毒辣,夜鸾知是个生性天真的姑娘,她此次若嫁了越国,怕是这辈子想回东隅是件不可能的事。
这就好比,一只肥羊在身上洒了佐料在狼群中显摆,到最后还可怜巴巴地求饶,请对方不要吃自己。
要是能把大越的狗皇帝给端了,就没这么多的身不由己。
三日后
夜鸾知一宿未睡,见得如泼墨般黑黢黢的天,成了亮灰色,应和得还有鸟鸣声,她闭着的眼忽而睁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手脚麻利地穿上鞋,随手拿了件披风。掌了灯,停在铜镜前捣鼓了一阵子,才顶了个自认为还不错的妆容出了门。
要出鸾凤宫,逃不掉的,是要经过老伯的屋子。所以她打算翻墙,但当她停在足有三丈多高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