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双漂亮的眼眸因眼前人的神情而染上了抹不去的哀愁。
“阿辞。”
“嗯?”江辞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
苏玉盯着楼下的男女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我有跟你说过李徐的字是我取的吗?”她冷笑了声:“很荒唐吧,不是李太傅取的,也不是哪位长辈,更不是他自己,而是我。”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唯我知津。”
她至今记得李徐穿着一身月白色莲花纹锦袍,长身鹤立在学堂外躲雨的样子,那时她想不出什么形容的词来,只记得曾在诗经中看到过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这样一句话,可后来觉得不妥,直到见到了这样一首符合彼时心境的诗。
知津二字包含了她前世对李徐二十几年的情谊,为了这两个字,她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可时至如今,死过一次,她才明白,那个人根本配不上这两个字。
苏玉忽而笑了,原来无论去不去那场宫宴,这对狗男女都能勾搭到一起。
“阿辞,我们回去吧。”她看向江辞微微一怔,“阿辞?你怎么了?”
江辞避开交汇的目光,可却掩藏不住泛红的眼眶,他压抑住情绪道:“没什么,昨日未睡好,有些困了,走吧。”
苏玉点点头也没有多想,两个人并肩走出了广鲜楼。
“站住!”
一个棍子嗖地从眼前飞过砸在了不远处人的后背上。
两个人退开了些,紧接着扔棍子的人三步并两步跑了过去与被击中的人扭打在一起。
“苏俅?”苏玉看清了其中一人的脸,她本有些惊异,但待看清另一个人的脸上,惊异就变成了幸灾乐祸。
她拍了拍江辞笑道:“你看哈哈哈哈哈!你猜他们谁能打过谁?”
“嗯..”江辞倒真的认真思索起来,“令弟毕竟出身武将之家,对比吴家公子,胜算更大些,何况令弟之前还生擒过一头野猪。”
“噗哈哈哈哈!这种谣言你也信?还生擒一头野猪?他武艺最差了,连我家门房都未必能打过,那日明明是他被野猪追得满山跑,我兄长将猪杀了救下他,还将功劳让了给他,竟然传得这么离谱哈哈哈哈哈。”
“天呀!都打出血了,啧啧啧。”苏玉指着不远处的两人,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苏俅突然掐住吴方的脖子,吴方的脸憋得发紫,狠狠往苏俅的肚子送了几拳,苏俅吃痛一拳打在吴方的眼睛上,揪起吴方的头往地上狠砸了一下,吴方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