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习惯了的苏玉不气不恼接着陪了个笑,但一进来她才发现屋里还站着一个人,看着熟悉得很,她仔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是宴春楼的凝月吗?
她看了眼柳鸳得意洋洋的脸,大概猜到了这两人是干嘛来的了。
“安国公夫人请坐。”江辞朝苏文英微微颔首。
“不知安国公夫人今日来此是有何事?”
苏文英喝了口茶,擦擦嘴角放下茶碗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听说我这侄女跋扈无礼,想来是给殿下添了不少麻烦,故而来替这不争气的侄女向殿下致歉。”
“安国公夫人说笑了,玉儿向来率真聪慧,整个晋王府玉儿的操持下井井有条,连陛下都夸奖玉儿品貌端庄,秀外慧中,这跋扈无礼?从何说起呀?”
苏玉看着苏文英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咬着下唇强忍住笑,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姑母刚说一句话就吃瘪的样子,看来是找到能治姑母的人了。
“这丫头自幼缺少管教,她...”柳鸳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辞打断。
“本王在与安国公夫人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插嘴。”江辞眼神和声音都冷了下来,“看来那日教训得还不够深刻。”
柳鸳摸了下尚未完全消肿的脸,不甘心地垂下了头。
“哈哈...”苏文英笑了几声道:“晋王殿下好大的脾气,她是与我一起来的,咱们好歹都沾亲带故,这儿也不是大理寺,怎么还有不叫人说话的道理。”
江辞面带疑惑:“哦?缘何本王只听到犬吠,未闻得人声啊?玉儿,你听到了吗?”
苏玉憋住笑道:“是呀姑母,这说话的人不就咱们三个吗?另一个是谁呀?”
“你!”柳鸳气得差点儿站起来,但对上江辞的视线,她又强忍着低头坐了回去。
苏文英也是一肚子的气,她拿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茶,又重重放下,缓了口气微微笑道:“晋王殿下不必替玉儿说好话,我自己的侄女我还不知道吗?”
“来。”她朝站在一旁的凝月招了招手,凝月走上前朝几个人行了礼。
“瞧瞧瞧瞧,多标致的孩子。”苏文英笑着看向江辞:“殿下,您看看,这才叫温婉端庄呢,这女子啊,就当是我送您的贺礼,有她侍候着,我这心里也能过意得去,免得玉儿平日跋扈,让殿下烦心,显得我们苏家不懂规矩。”
江辞闻言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安国公夫人莫不是又在与本王玩笑?夫人带了宴春楼的花娘上门是觉得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