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声音戛然而止,被逃避淹没的记忆倾泻而出,昨夜床帐内发生的一切如走马灯般回溯。
苏玉的脸腾地烧红起来,她到此刻才明白过来,那日在银杏树的院子里她和江辞根本没有圆房。
她躲开眼神,怪不得...身上这么疼..
但想起这些她心里的怒意反而更盛,昨夜她,她疼得控制不住哭,江辞都...都不管她,简直,简直令人发指。
“登徒子。”苏玉气得骂了一句。
江辞一愣,确是无从辩驳。
这种气氛下,一旁的婢女恨不能把头低到地里,很怕两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江辞抬手触碰到苏玉的脖子。
细腻洁白的脖颈上染着道道红痕,如同北境初雪中飘落朵朵梅花,让人迷失心智忍不住轻轻摩擦。
苏玉后退躲开:“你干什么。”
“啊我..我..你脖子上粘了头发。”江辞下意识说了谎,耳廓泛红,暗暗骂了自己几句
苏玉哼了一声,坐回镜前道:“想想办法帮我遮盖住吧。”
“是,王妃。”
婢女用粉慢慢涂抹苏玉的脖子,江辞过于尴尬,便出门去等。
“你叫什么名字?”自雪芽离世后,经常可以看到这个人跟在她身边伺候,时到今日,苏玉竟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回王妃的话,奴婢名叫紫苑。”
紫苑手上的动作未停,好像对于苏玉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意外。
“我记得你是从宁远侯府陪嫁来,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做贴身侍女吧。”
紫苑恭敬地拜了一拜道:“奴婢谢王妃赏识。”
梳好妆,苏玉与江辞把阿月叫到书房,将谨慎收在锦盒中的铃铛交给阿月辨认。
阿月接过铃铛仔细观察,球形镂空的银铃里面包裹的不是银球,而是一颗金色的石头状,食指盖大小的东西。
“我没见过这种东西。”
阿月将铃铛小心放回锦盒道:“主人,你能放杯血让我看看吗?”
“阿辞,借下你的匕首。”
江辞犹豫片刻解下匕首递交给苏玉。
手腕露出衣袖,上面还留着昨日绳子所造成的血痕,虽上了药,但依旧刺眼,苏玉拿过杯子划破手腕,血顺着刀口滴到桌上的杯子中。
鲜艳而浓暗的红,将白皙的手腕衬得妖异。
江辞偏开头,竟不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