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她因李徐所造的杀孽,记起她被边境黄沙吹老的面容,记起她痛苦孑然一身的落寞,记起她被万箭穿心于自以为的大婚之日。
不要,永远不要。
“你可以答应我吧?”
月昭伶点点头。
什么前世今生,这些只要她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李徐,想报复,想重新走上登天的路,无论什么手段,她都奉陪到底,反正冤冤相报,不死不休。
“我们回去吧。”
回去时城门已经下钥,幸亏带了晋王府的令牌,守卫才将他们放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月昭伶杀了云罗就会回到苗疆,但他本人却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
苏玉有种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感觉。
以虎驱狼,无法驱虎,虽然这虎看着没有恶意。
但那天晚上云罗的死相还是让苏玉心里留了些许阴影,以至于既不敢送客,也不敢怠慢。
而知道月昭伶何故不走的江辞,真真寝食难安。
偏苏玉每日还要劝他不要得罪月昭伶,这样一来心里那根刺愈发锋锐。
赶又赶不走,说又说不动。
几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各有心事地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热闹的事不仅月昭伶长住一件。
已经前往封地的三皇子被召回,太子与皇后母族兄长左相黄霭之女黄沐芸结亲。
这番举动,朝中议论纷纷。
以为要废太子另立者看不懂太子婚事,认为皇帝有意巩固太子势力者却又不知为何要召回三皇子。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看来陛下太子这个儿子仍然寄予厚望。”江辞冷冷一笑,“这种混账也配继承大统?”
苏玉表示赞同,这个皇位,太子和李徐都不能坐。
三皇子萧澈羽,前世没有什么交集,她入朝为官时,萧澈羽已经去往封地。
眼下只有萧铭远夺得皇位,才对晋王府最有受益,萧铭远也是皇帝为数不多成器儿子中,最堪当大任的一个。
“阿辞,太子大婚,我们还要送贺礼吗?”
“当然送。”江辞微微一笑,眸中尽是冷意,“本王备了一份厚礼给他。”
苏玉明白过来:“那我也得好好想想该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