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三个头磕的用力，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流血。
“我家是云城的，和姜宁宁帮忙讨债的那个张哥是邻居。”
“她帮张哥讨债，的确是伸张正义了，可她不能明着帮张哥就暗地里害我啊！”
“不就是在宠物店遇见的时候，她要卖符纸给张哥，我怕她是骗子，怕张哥被骗了钱，阻止了一下吗？你就这样小肚鸡肠的记恨我，害我儿子！”
“你和我说，让我给你道歉，让我和你买符纸，不然就让我家破人亡！”
方婉哭的声嘶力竭。
刚刚还凶悍的要砸姜宁宁的店，现在，又在水友和路人的围观下，转头给姜宁宁的店门磕头。
“我给你道歉，我和你买符纸，你把我儿子还给我！求求你了！”
砰砰砰。
又是磕了三个头。
旁边一个大娘看不下去，颤颤巍巍上前两步，扶了方婉，“大妹子，什么话起来说，你这么磕头，把脑袋撞坏呀。”
方婉也跪的膝盖发麻了。
正心里怒骂现在的人没有同情心，良心都让狗吃了，她跪这么久哭这么惨竟然没人扶她一把。
大娘一扶，她顺势就起来，但哭的肝肠寸断，俨然一个被逼上绝路的母亲。
“我活不下去了啊！”
“我含辛茹苦把我儿子养那么大，眼看成家立业，二十九了，好好的人没了！”
“姜宁宁，你记恨我没有买你的符纸，你什么事冲着我来！”
“我儿子都不认识你，你放过他吧，求你了，放过我儿子吧！”
咯吱~
方婉正嚎哭，丧葬店的门从里面打开。
姜宁宁穿一条水蓝牛仔短裤，黑色宽松T恤，扎一个马尾，素面朝天清清爽爽往门口一站，冷眼看着她，“你儿子在我店里？”
姜宁宁忽然开门。
方婉的哭声先是一顿。
跟着，她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朝着姜宁宁就撞过去，“你还我儿子！”
她想好了。
一头撞到姜宁宁跟前，姜宁宁肯定会推开她，到时候她就往后一倒，直接摔到，讹上姜宁宁。
直到她给自己找到儿子为止。
心里有信念！
脚下有力量！
方婉卯足了劲儿一头撞过去，然后——
姜宁宁懒散抬手，在方婉脑袋带着脖子伸过来的一瞬，随手一捏，就捏住了方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