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使用了两瓶珍贵的药剂,普鲁山伯爵的血翼重新长了回来。
他适应性地扑腾两下,身体便顺势飞了起来,似乎因为生疏的缘故,脑袋直接磕到墙上,起起伏伏之后,才逐渐平稳。
“暗夜组织的人!”
居高临下,普鲁山伯爵的声音嘶哑尖锐,仿佛锅底剐蹭让人双耳不适。
杜飞回应道:“瞎眼也能看得出来?”
而普鲁山伯爵则冷哼一声,他在之前便已认出,只不过碍于“沛牛”人格的限制,只会失智般地横冲直撞。
那身标志性的夜游衣他如何能忘!
十五年前的一个雨夜,他的父亲崀城守备军的医官长,28级炼金术师,便是被身着这种黑袍的隐刺杀害。
而那一天,恰好是他的炼金术的启蒙课程。
清楚地记得,父亲的脑袋如皮球般滑落在地,可手中滴管却依旧标准地将溶剂滴入手边器皿……
“父亲是个严谨的医生,他待人和善,常常救济贫民,免费为民众诊疗,我的母亲便是因此倾心于他!”
“他一直是我的榜样……可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却被你们这些黑夜中匍匐的肮脏害虫,给轻易地抹杀……”
“那人的眼神我可记得,癫狂嗜血,是疯子!”
说道这里,普鲁山突然全身突然战栗起来,仿佛那个黑暗中的人就在眼前,可他却什么也看不见。
那一幕仿若梦魇,时至今日依旧备受煎熬。
他双手握着尖角朝前乱挥,那份不安因为眼前的黑暗,变得更加焦灼。
“得死,都得死!”他歇斯底里。
毫无疑问,猩红之力的负面效果显露无疑!
杜飞也是吓了一跳,自己这才问了一句,他便好几句地回怼,简直就是精神失常的话痨。
但话中的意思却也听明白了,又是个少年丧父的可怜虫!
然后耸了耸肩道:“我可更惨,两个都没了!”
普鲁山伯爵表情明显一顿,显然他敏锐的听见杜飞的话。
于是嘴角便不合时宜地咧出了狰狞的“笑意”。
“你是好人!”
他的獠牙像冒头的笋尖,嘴巴仿佛被人从两边裁开,简直比裂口还要夸张。
而说出口的话,简直就是“你比我惨”的2.0版,让杜飞听了有种想上前抽耳刮子的冲动。
撇了撇嘴,杜飞开始思考如何应对效果未知的“掠夺者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