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懊悔地摇着头说道。
“村正这次还真猜错了,这几日小人手风颇顺,倒是赢了不少,不信你看。”
男子细长的双眼精光一闪,伸手快速探入怀中。
几乎与此同时,三枚铜钱瞬息便至,直奔曾宽面门、咽喉和胸口,其疾如风,其迅如雷。
眼见就要一击得手,可这三枚铜钱却堪堪在曾宽身前寸许处停住,兀自抖动,蜂鸣不止,只是带起的劲风掠过曾宽发梢,更显得他面容刚毅俊朗。
“落。”
曾宽伸出右手置于小腹前面,三枚铜钱这才整齐地落下,不偏不倚地叠在一起。
败家玩意儿,钱是随便扔的么……
男子见偷袭失手,表情一凛,忽然化作一股黄烟不见了踪影。
想跑,没辣么容易……曾宽一跃,纵身站上屋顶,手搭凉棚四处观瞧。
百丈之外,一团黄烟凝聚成形,曾宽刚想催动念力擒拿,忽又消失不见。
穿越到此不足一天,便两度撞妖,看来有必要夜探镇妖司了……
曾宽抬腿从屋檐落入院中,身法轻如飘絮。
他手里反复掂量着那三枚铜钱,并不时地放到鼻下嗅一嗅,眉头微皱。
“此人是何来历?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曾宽看着目瞪口呆的村正问道。
此时的村正正处在世界观重新塑造的过程当中,一日之内两次跟妖怪打交道的他喉头上下攒动,双腿酸软。
早知道就不娶那房小妾了,什么老骥伏枥?什么宝刀未老?皆是狗屁!留着钱养几个能人异士看家护院才是正途……
“天师大人,此人……姓蒋名平,三年前因躲避战乱来我秦安投亲。亲戚是一位膝下无儿无女的鳏夫,虽然上了年纪身体却是硬朗,不过自他搬来之后不久就意外去世了。这蒋平便趁势将亲戚的房产和两亩薄田据为己有,后来又娶了梁红玉的阿娘,并无所出。此人只是贪财嗜赌,除此之外也不曾见过为害乡邻。”
村正努力地回想从前,掰着手指头说道。
三年前……曾宽暗暗地在心中计较着又被梁红玉的阿娘出言打断道:
“天师大人,妾身有事禀告。这天杀的蒋平除了容貌丑陋、好赌成性之外,对我母女二人也是任打任骂。只是因其身有异味,过门之后妾身坚决不肯与他同房共寝,对此他倒是不甚介意,独自住在偏房。可是有次凌晨妾身起夜,听得偏房处有细微声响,过去观看屋内却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