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曾宽如饮半斤白干,他虽然早已知道衙门形制不全,却万万没想过已到这种地步。
“我今夜到此本想请镇妖司助我一臂之力,不过看眼前情景,不提也罢。”
“天师但说无妨。这位虎骑牛皋,虽然嘴拙,但头脑还算醒目,在陈仓郡也是素有威名,更兼具三品战力,掌上神臂弓,百步穿杨、气贯斗牛。上次对阵黑猪妖,只差毫厘便可将之射杀。”
龚世镜目光灼灼。
聊胜于无吧……曾宽一伸手,将黄鼠妖那里得来的画卷平铺到书案之上,并将原委曲折说与二人。
“嗯?”
龚世镜一看之下也是满腹疑惑。
“若是老朽没猜错的话,画上此人应是北戎海陵王完颜亮,听闻他虽崇往汉地、略有文采,但是却残暴狂傲、嗜杀成性、淫恶不堪。那黄鼠妖怎会拜他?”
“龚秉笔再请看。”
曾宽将画卷之中的白绸取出,铺于案上。
“咸阳城防图!”
随着龚世镜一声惊吼,昏迷当中的三尾白狐悠悠转醒,它用爪子扒拉扒拉受伤的脑袋,然后一眼瞥见了曾宽,惊吓之余又想遁逃,却被龚世镜一把摁住。
“三尾,还不现形见过天师?”
白狐听得龚世镜言语,媚眼一眨便化作刚才那位惊艳的妙龄少女。
“狐儿名唤三尾,见过天师叔叔。”
三尾翩翩然施一个万福,体态轻盈,勾魂夺魄。
“别这样……本天师年方十八,叫哥就行。”
“天师哥哥~”
三尾一句狐言媚语出口,曾宽顿觉骨软筋麻。
上头……曾宽使劲搓了把脸,又拍了拍额头,这才稍显清醒。
“别套近乎,若是以后你胆敢害人,我定然亲手将你法办。”
饶是曾宽故意怒目而视,语气却是无论如何也生硬不起来。
“法办?”三尾狐疑。
“用法力……办你。”曾宽尴尬。
三尾吐了吐舌头,俏脸微红,柔声道:
“天师哥哥身上衣物多有破损,狐儿去内堂看看是否能寻一件合体的新衣。”
说罢掩面退下,三步一回头。
“龚秉笔如何看待此事?”
待三尾走后,曾宽看向龚世镜,表情重又严峻。
“依老朽看来,此图尚未完成。其中所标注的炮塔、角楼、暗道、器械